林鹿呦抬起眸子,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節(jié)拖把桿要朝著自己的腦袋砸下來。
可是小孩卻一動未動。
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就在距離林鹿呦還有不到一掌的距離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
宿管科的阿姨站在門外,臉色驟然一變,“住手!”
阿姨趕緊推了余曉一把。
因為這個時候快要打到林鹿呦了,讓余曉停下來已經(jīng)不切實際,就算余曉停下動作,可是慣性也會讓拖把桿砸到林鹿呦的腦袋上。
所以宿管阿姨就狠狠的推了余曉一把。
余曉倒在了旁邊。
手里的拖把桿也砸在了墻壁上。
宿管阿姨大聲說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在宿舍內(nèi)打架?你們兩個都叫什么名字?”
林鹿呦率先說道,“阿姨,我叫林鹿呦?!?br/>
這個名字似乎莫名的熟悉。
宿管阿姨皺著眉頭想了想。
忽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來敲門的年輕男人,要來找的妹妹就叫林鹿呦。
她今天中午抽空去高奢品店問了問那塊手表的價錢。
結(jié)果就得知了,即便是賣二手,那塊手表也可以賣到三十萬塊錢的價錢。
大約是拿人家手短。
宿管阿姨對林鹿呦的態(tài)度挺好,“同學(xué)不要害怕,有阿姨在,我看她還敢對你做什么!”
倒在地上的余曉一臉的懵逼,“阿姨,你在說什么?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明明我才是被欺負(fù)的,是林鹿呦把我搞成現(xiàn)在這樣,我剛剛是在反抗!”
阿姨哼了一聲,“我明明看見是你拿著東西在打林鹿呦同學(xué),你真以為阿姨的眼神不好使了?你們兩個跟我來辦公室,室友一起跟著過來。”
余曉深深的看了一眼四個室友。
四個室友同樣的目瞪口呆。
她們明明是看到余曉被林鹿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怕兩個人出了事,才去找了阿姨。
怎么這一回來,兩個人的角色就對掉了?
受欺負(fù)的人變成了林鹿呦。
她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兩個人到底誰吃虧了誰沒吃虧也不知道,肯定不會貿(mào)然對某一個人作證。
來到宿管科辦公室。
阿姨坐下來,“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曉立刻就哭了,“阿姨,我在洗腳,林鹿呦就端起我的洗腳盆,把洗腳水全部潑在了我的身上,還拽著我的頭發(fā)往椅子上撞,之后又把我拉去了洗手間,把我的臉按在洗手槽,用冷水沖我的頭發(fā)。”
宿管科阿姨看著林鹿呦。
小姑娘小小一只,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穿著一身粉白色的衣裙,干干凈凈,似乎現(xiàn)在正在談?wù)摰氖虑楹退龥]有任何關(guān)系。
一陣風(fēng)吹過來。
小姑娘就能飄飄欲仙似的。
阿姨問道,“是這位同學(xué)說的這樣的嗎?”
林鹿呦搖了搖頭,“阿姨,昨天晚上,余曉和其他班里的同學(xué)合伙,把我留在教室里,以至于我在宿舍門關(guān)閉之前沒能進(jìn)去,所以我在外面淋了半夜的雨,幸好我家里人找來把我送去了醫(yī)院,我今天在問余曉這件事情,結(jié)果余曉就像瘋了一樣,自己撞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