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利落的,英姿颯爽的轉身。
柔順的頭發(fā)甩了一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好看柔軟的弧度。
小姑娘拎著行李箱。
越走越遠。
只留下余曉一個人站在樓道口,盯著林鹿呦離開的方向,久久的走神。
是啊。
她現(xiàn)在承受的,不就是在今天之前林鹿呦所承受的嗎?
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
明明自己清清白白。
卻被人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算自己想要拼命的解釋,也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
假象將自己徹底的踩在地上。
踩在一個幽深的不見天日的地獄中。
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見光明。
可是她與林鹿呦又不同。
林鹿呦熬了出來,所以林鹿呦,將來可以繼續(xù)站在陽光下。
但是她不可以了。
她的家庭,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將她從這幽暗的深淵中拉出來的。
余曉捂住嘴巴。
蹲在地上。
忍不住哭了出來。
是啊。
她為什么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到底是為什么呢?
大概是因為自己在蘇清歌面前的恐懼和怯弱膽小,被她看了去。
大概是因為她的男神蔣棋主動和林鹿呦說了話。
大概是因為班上都懼怕的宗野偏偏對林鹿呦有一點點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她又乖又漂亮。
所有的大概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兩個字,嫉妒,而已。
余曉哭夠之后,回到寢室。
其他的四個女生沉默著爬上自己的床。
余曉聲音沙啞的問道,“你們?yōu)槭裁床豢险f實話?你們怕她嗎?我們可是從高二分了科之后就是一個宿舍的,你們怎么忍心看我被潑臟水的?”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余曉深吸一口氣,“我們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
忽然。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突然傳來一句話,“余曉,我們現(xiàn)在的沉默,和我們昨天晚上的沉默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因為我們膽子小怕事,這并不是一件令人唾棄的事情?!?br/>
緊接著。
又有另外一個人開口,“是的,我也承認我很怯弱,而且,我也不想做你的朋友,之前你和林鹿呦還是朋友呢,結果你還不是和白雪一起算計了林鹿呦嗎?
如果那人不是白雪也就罷了,你不知道白雪會對女生做什么嗎?她們之前霸凌的女生,都會將女生的衣服撕光,給女生拍照片,這也太齷齪了?!?br/>
“是的,余曉,我們現(xiàn)在也是十七十八歲的成年人,或者即將要成年的,我們沒有那么傻,白雪家里那么有錢,如果林鹿呦家境差,白雪家里肯定早就對校方施壓,要把林鹿呦開除了,可是我們都看到了,林鹿呦平安無事,所以,林鹿呦的靠山肯定很厲害,林鹿呦現(xiàn)在對你做的,和你想要對她做的相比,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
余曉哈哈的笑。
笑得自己前仰后合。
笑的肚子都疼了,“所以呢?林鹿呦有靠山,你們就迫不及待的上去巴結林鹿呦,做一個合格的舔狗嗎?”
幾個人紛紛彎腰往下看。
“我們自己心里清楚,雖然沒像你一樣做過那么多事情,可是我們有意無意對林鹿呦的孤立,也不存在會和林鹿呦成為朋友的可能性,因此也就不存在你口中所說的巴結和舔狗,我們以后保證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