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無非只是想要戲弄一下上差,上差何必下如此狠手。
上差當真是薄情寡義的男人,摸了人家,輕薄了人家;
還用那可怕的猙獰東西戳了人家,
戳得人家現(xiàn)在還疼得很,
皮都破了呢;
結果轉過身就不認賬,而且還因為原配而遷怒人家?!?br/> 女尸垂淚自語,凄凄慘慘,再搭配她現(xiàn)在身上幾乎成布條的白裙,更顯我見猶憐。
人們常說一些活到七老八十的人都快活成狐貍了,而眼前的這具女尸,可是活了兩百年,歷經(jīng)了滄桑變化。
周澤沒理會女尸的“哭訴”,而是扭過頭看向許清朗,
“能殺了她么?”周澤問道。
“…………”女尸。
許清朗搖搖頭,又點點頭。
“什么意思?”周澤問道。
“她體內的煞氣是個問題,如果她最后關頭自行兵解煞氣外漏,肯定會波及到附近的無辜。”許清朗解釋道,“這樣子就會很麻煩?!?br/> “嗯呢?!?br/> 女尸附和道,她算是熄滅了和周澤繼續(xù)打感情牌的心思,無情最是負心郎,顯然,周澤已經(jīng)在她心里上了黑本本了。
“但她也不敢玩這一手,否則她的靈魂已經(jīng)入了地獄,若是她在陽間搞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地獄里的她也會遭受懲罰。
所以,還是可以殺的?!?br/> 許清朗嘴里叼著煙,之前他慌得像是一只即將被用強的鵪鶉,現(xiàn)在有小宇宙爆發(fā)的周澤在旁邊,他倒是能夠看看熱鬧說說風涼話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她是她,我是我,我和她是兩個人?!?br/> 女尸趕忙喊道,她能看出來,眼前的兩個男子,是真的想要用一勞永逸地法子解決她。
任何智慧生命,都有著求生的本能,女尸也不例外。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女尸其實不是白夫人,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她是一個獨立的生命,是白夫人肉身經(jīng)過兩百年時間誕生的“靈智”,然而,女尸和白夫人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許清朗說得沒錯,女尸不敢在陽間做出任何過分的事,哪怕是死,她也不會選擇去肆意妄為讓地獄里的白夫人遭受懲罰。
周澤在女尸面前蹲了下來,“那你剛剛是什么意思,只是為了鬧著玩?”
女尸點點頭。
“呵呵?!敝軡尚α藘陕暎F(xiàn)在想想,自己還是有些過于“年輕”了,剛當上鬼差沒有經(jīng)驗,才答應了白夫人的這個請求。
“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制住她?”周澤問道。
“抽取她一縷僵尸魂血出來,就能控制住她了,但這玩意兒得她愿意主動給你?!痹S清朗在旁邊建議道。
女尸猛地抬起頭,眼眸里閃現(xiàn)出濃濃的恨意,死死地盯著許清朗,仿佛在此時,許清朗就是她最大的敵人。
“要么死,要么交出魂血,你自己選擇?!痹S清朗嘴角帶著微笑說道。
“你自己……選吧。”周澤也看向了女尸,顯然,他是同意了許清朗的建議。
周澤有潔癖,他可不希望再出現(xiàn)女尸莫名其妙地下來用舌頭給自己清洗杯子這種事。
“好,我給你。”女尸深吸一口氣,似乎是要將自己此時的不甘和憤怒埋葬,而后,她閉上眼,緊接著,一縷類似紅色蚯蚓的東西自女尸眉心位置探出。
周澤伸手用指甲掐住了這個東西,而后抽了出來,放在了自己掌心,有些溫熱,也有些濕潤,滑不溜秋的。
女尸交出魂血之后,精神一下子變得十分萎靡,整個人幾乎昏厥,硬撐著才沒倒下去。
“自己去衛(wèi)生間清理一下然后上去躺著吧,自今日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書店一步?!敝軡删娴?。
“是,上差?!迸瓜骂^,姿態(tài)擺放得很低,魂血被對方拿捏,她只能選擇低頭。
…………
“嘶…………嘶…………你輕點……喲哦哦哦……輕點啊……
干嘛這么大力……疼……真的好疼………
慢點……再慢點……慢點動……好了……用力點……”
“啪?!?br/> 周澤將藥酒瓶子丟在了桌上,自己明明是在給許清朗擦藥酒,但聽起來卻像是在做很惡心的事情一樣。
“你自己抹吧?!?br/> “別介啊,你沒受傷但我可是被甩到了墻上,身上淤青這么多,你就沒一點點的惻隱之心?”許清朗越說越激動,繼續(xù)道:“周澤,自從你來到這里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倒霉?”
“這是命數(shù)?!敝軡杀硎静槐尺@個鍋,“對了,你剛剛念的口訣,我總覺得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