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歌心都化了,摸了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腦袋瓜。
“只要小包肯乖乖吃藥,阿姨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你?!?br/> “小包要媽咪和爹地都陪小包睡覺,這樣小包的病,就會(huì)好得更快了。”
“胡鬧!”
慕承弦板著俊臉,冷冰冰的沖小家伙命令道:“給你三秒鐘,過來把藥吃了?!?br/> “不要,爹地媽咪不答應(yīng),小包就不吃藥藥……”
“不吃就硬灌!”
“硬灌小包也要吐掉!”
兩父子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
“承弦,小包燒得那么厲害,不能再耽誤了,你不要那么兇,就依他這一回……”
梁玉儀心急如焚,先是勸慕承弦,轉(zhuǎn)而又看向黎晚歌,口吻一如既往的傲慢強(qiáng)勢(shì)。
“黎小姐,既然我孫子需要你,那就留下來,照顧他一晚上,少不了你的酬勞!”
黎晚歌知道,讓她和慕承弦一起陪小包睡覺這事兒,太荒唐了。
她將渾身滾燙的小家伙放到床上,聲音溫柔,充滿耐心道:“小包,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要是乖乖吃藥呢,阿姨可以一整晚都陪著你,給你唱兒歌,講故事,你要是不肯吃藥呢,阿姨馬上就走咯?”
小孩子總歸是好哄的,慕小包很怕黎晚歌真的走了,趕緊捏著鼻子,乖乖把藥吃完了。
黎晚歌也信守承諾的,坐在床邊,給小家伙唱兒歌,講故事。
她悅耳的音色,像百靈鳥一樣縈繞在房間,讓整個(gè)夜晚都變得柔和了。
小家伙的燒,終于退下,他將肉嘟嘟的小臉蛋枕在黎晚歌的胳膊上,安安分分的睡著了。
這溫馨的一幕,女人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
“這一招,你走得很高明?!?br/> 慕承弦屹立于黑暗之中,目光冷冷的睇著黎晚歌,高大的身軀,給人極強(qiáng)的壓迫感。
“慕總,我不懂您的意思?”
“想利用孩子來博取我好感的女人,你不是第一個(gè),不過能讓我兒子如此喜歡的,你是唯一一個(gè)?!?br/> “是么,那我真有點(diǎn)受寵若驚了?!?br/> 黎晚歌聲音很輕,幸虧有了黑夜這層保護(hù)色,她才能將真實(shí)的自己,深深隱藏。
“你最好只是沖著我的錢來,若是敢有其他心思,我會(huì)讓你死得很難看!”
昏暗的光線,勾勒出男人完美的五官輪廓,復(fù)雜且危險(xiǎn)。
黎晚歌在慕承弦離開之后,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
借著柔和的光線,她反反復(fù)復(fù)將小家伙看了很多遍,親了很多遍,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
第二天醒來,小包已經(jīng)不在她身邊了。
“小包?”
黎晚歌下床,輕喚著小家伙的名字。
宿醉讓她腦袋暈乎乎的,胃也難受得不行。
“黎小姐,慕先生和小少爺在樓下用早餐?!?br/> 傭人對(duì)站在旋轉(zhuǎn)樓梯拐角的黎晚歌說道。
女人輕車熟路的來到餐廳,正好聽到兩父子的對(duì)話。
“這塊蛋糕,我要留給媽咪,她昨晚照顧我辛苦了?!?br/> “不許再叫她媽咪,她不是你媽咪,你沒有媽咪!”
“才不是呢,小包有媽咪,只不過小包的媽咪是精神病,還是殺人犯,你們都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