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歌回頭,看到喬司南坐在駕駛座,手從車窗伸出來,朝她勾了勾,聲音輕佻戲謔。
“我的副駕駛說,它還缺個女主人,你要不要上來?”
“不必了,我們不熟?!?br/> 黎晚歌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昨晚還對我投懷送抱,今天就翻臉不認(rèn)人,美人兒都是這么善變的嗎?”
喬司南踩著剎車,以極低的速度跟在女人身后滑行。
這樣的速度,對他這輛千萬級跑車來說,著實憋屈。
黎晚歌想了想,覺得自己沒必要瞎逞強,于是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麻煩,城南國際?!?br/> 她冷若冰霜的對男人說道。
喬司南挑挑眉,越發(fā)覺得這個善變的女人,十分有趣。
車子一路奔馳,很快抵達(dá)目的地。
“多謝?!?br/> 黎晚歌解開安全帶,遞給男人兩百塊,打開車門下了車,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喬司南看著那紅彤彤的兩百塊,不禁笑出了聲。
“冒昧的問一句,黎小姐跟慕總,是什么關(guān)系?”
男人一只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黎晚歌的表情很謹(jǐn)慎。
“如果你跟慕總是敵人,那我們就是朋友?!?br/> “那如果我跟他,不是敵人呢?”
“我會想辦法,把你們變成敵人。”
喬司南說完后,帥氣的臉龐,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將那兩百塊扔出車外,朝女人揮手告別,“別忘了,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林漠北今天沒有去診所,見黎晚歌安然無恙的回來,整個人松了口氣。
“他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談不上,奚落是免不了的,小意思。”
黎晚歌聳聳肩,說得云淡風(fēng)輕。
經(jīng)歷過這么多,她早練就了一顆堅不可摧的心。
“恐怕不止是奚落那么簡單!”
林漠北的神情有些凝重,口吻嚴(yán)肅的對黎晚歌說道:“剛剛我接到史蒂文的電話,你的檔案這幾天,頻繁被來自北城的兩股勢力訪問?!?br/> “兩股勢力?”
黎晚歌的神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知道慕承弦那邊肯定會去調(diào)查她,可另外一股勢力,會是誰?
“雖然史蒂文把一切都處理得滴水不漏,可對方畢竟是慕承弦,我建議我們暫時以探親的名義先回紐約避避風(fēng)頭,等你的那個案子有了進展,再回來和他爭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也不遲?!?br/> “我等不了……”
黎晚歌搖搖頭,眼眶有些濕潤的看著林漠北,“梁玉儀想聘用我去照顧小包,這對我來說,是絕佳的機會,我不能放棄。”
林漠北早料到自己勸不動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既然你已經(jīng)下定決心,我也不好再潑你冷水,只是你一定要牢記自己的身份,你叫黎洛安,從小在紐約長大,五年前和我結(jié)婚,生下女兒林欣欣,我們兩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華僑,是為了創(chuàng)業(yè),才來到北城的。”
“我明白。”
黎晚歌點點頭,看向林漠北的眼神決絕堅毅,“這陣子,欣欣要多勞你照顧了,她在我心里,和小包一樣重要,都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