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jié)之后,岳青禾還是覺得提醒一下的好,畢竟她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和尚的形象,不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她雖然不懂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也明白救人是好事。
她可不是多管閑事,她是怕萬一那個人跟她當(dāng)初一樣,只是找了這么個地方冷靜一下自己,這突然地死于非命豈不是太冤屈了?
所以,岳青禾清了清嗓子,一雙白嫩的小手圈在嘴邊,沖著對面那位看起來還挺俊秀的少年大聲喊道:“哎……對面的小哥哥,你別站那么高了,萬一打雷很容易劈死你,你趕緊下去吧……”
就在開口的一瞬間,岳青禾突然想皮一下,喊了一聲“小哥哥”,下雨天站閣樓頂上去淋雨肯定是心情不好,這個她也是有經(jīng)驗的人,所以,就當(dāng)是逗他開心一下了。
對面閣樓上站的是睿王林慕寒,當(dāng)今皇上的弟弟,年十七,生得一張俊美無鑄的臉,眉峰如山,雙眸隱藏著魅力,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厚適中的嘴唇,巧奪天工般一切都恰到好處。
只是,昨天皇上一道圣旨,將錢首相家嫡出的孫女錢如意賜婚睿王。
只是這錢如意并非林慕寒所中意的女子,可他母親皇太妃中意,皇兄也中意,關(guān)鍵是他心里也根本就沒有什么中意的女子,所以,賜婚已成定局,才有了此時他站在雨中閣樓上的一幕。
一來,悶熱了幾天,好不容易下雨了,他也確實想出來透透氣,二來,冷靜一下,好好捋一捋這件事,或許還有回旋的余地。
不料,剛上來就被人詛咒被雷劈死,這不是讓他觸霉頭嗎?
“去看看什么人?!?br/> 睿王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傘,精銳的眸光同樣透過雨幕,望向街對面客棧窗口的小光頭,眉頭微微蹙著冷冽之氣。
岳青禾一連喊了幾句,看到少年身后的人退了下去,而他還毅然站立在閣樓之上,便住口想到了什么,瞬間回頭看向無心師兄。
“我好心提醒對面的人,他不會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派人來抓我吧?”
岳青禾話落,無心和尚這才起身來到了窗臺,遙望一眼雨中,不急不躁地說道:“言多必失,你這個毛病什么時候能改?”
“我也沒說什么……”
岳青禾話說了一半,客房的門被推開了,睿王的侍衛(wèi)由客棧老板親自迎了進來。
岳青禾心里暗道一聲不好,這來的是不是也太快了?
其實這客棧的對面正是睿王府的后門,來的快也正常。
“你們是什么人?在這兒亂叫什么?”
侍衛(wèi)面有不善,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
“我?guī)煹堋松翟挾?,若有沖撞,還請施主見諒!”無心和尚上前一步搶過岳青禾的話,秉著盡量少惹事不被師弟拖累的原則,沖著侍衛(wèi)雙手合十,虔誠有禮。
“……”岳青禾心間一群小馬奔過,就算是為她好,也不用如此詆毀她吧?
“不是,我……我只是提醒你家主子,下雨天容易打雷,他那樣站在那……很容易被雷劈的……”
岳青禾上前搶過師兄得話,說的是一臉的天然無公害,可那侍衛(wèi)卻是大為惱火,抬手帶著一陣陰風(fēng)就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