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禾收了鄙夷無心師兄的小情緒,順便搜索了一下有關(guān)師傅的記憶,似乎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但以現(xiàn)在岳青禾的靈魂理解,這個面帶慈祥的老頭兒似乎有些無厘頭的感覺,遂又冷冷地說道:“師傅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仙逝了呢?”
岳青禾心里將自己的話又回味了一邊,覺得這個“仙逝”用得好,讓她這個師傅立馬有一種得道高僧的感覺,畢竟徒弟就有這么深不可測的功夫。
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師傅是怎么突然就死了,她也沒有找到有關(guān)這些的記憶。
無心和尚眼神跳躍了兩下,落在岳青禾好奇的面容之上,只訕訕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br/> “……”岳青禾又忍下一下鄙夷的眼神,也沒看出悲傷來,怎么就不能提?
“早點兒歇著吧,明天一早就可以送你回家了?!睙o心和尚又是不溫不火的一句。
岳青禾轉(zhuǎn)身看了看僅有的一張床,心下有些故意地說道:“行吧,一張床也睡得下我們兩人?!?br/> “不了,師兄不喜歡擠,我還是打地鋪就好……”
“不擠啊!”岳青禾仔細打量著無心,想從他的神情之上探究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小師妹。
不料,無心和尚的眼神變得比她的眼神還要疑惑不解。
“這一路,師兄不都是如此?”
“……”
大眼瞪小眼之后,岳青禾這才意識到自己與以前的小和尚應(yīng)該是不一樣了,師兄那神色分明就是滿滿的懷疑與不解。
“睡吧!晚安!”
岳青禾沒好氣地轉(zhuǎn)身就上了床,合衣躺在床上。
無心和尚對于師弟這句莫名其妙的“晚安”又是一陣無奈搖頭,心里覺得這個師弟今天真是中了邪了,恐怕需要誦一段佛經(jīng)驅(qū)驅(qū)邪。
第二天雨過天晴,簡單用過了早飯,無心和尚就帶著岳青禾直奔了如今的長平侯府岳家。
到了長平侯府,無心和尚上前打門,并遞了師傅的信進去,并一再囑咐一定要將信交到世子岳明遠手里。
接下來,到底是高門檻,對于破衣爛衫的他們,只能是等在門外了。
“師兄,這真的是我家嗎?”岳青禾看著這高門大院,心里還是有了那么一點兒起伏的激動。
若是這樣的家庭條件她倒是也可以接受,最起碼做個坐吃等死的米蟲是沒有問題的。
“嗯,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的家人了。”無心和尚如釋重負地說道。
可這個很快卻遲遲沒來,眼看著都到中午了,這長平侯府的大門一次都沒有再打開過。
“師兄,這……這……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分明就是不承認我的意思,我們還在這兒等什么?”
岳青禾被熱的滿頭大汗,早就沒了耐性,一等就讓人等半天,哪有這么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不急不急。”無心和尚額頭也冒著豆大的汗珠。
師傅與這長平侯有著頗深的交情,當(dāng)年抱師弟走說的是等師弟十六歲了接回。
可不曾想,師傅實在是等不到兩年后了,就這么突然地把人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