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山上,桃生見到雙方戰(zhàn)起,小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糾結:“為什么一定要打架呢?不論是秀才大哥還是平陽叔叔,我都不想他們受傷!行走江湖難道就不能把酒言歡、花前月下嗎?打死打活的有什么意思呢?”
青衣娘娘這次只是瞥了眼桃生,道:“就你這妖兵境,誰愿意跟你把酒言歡、花前月下,人家都是直接一巴掌拍死你,然后拿回家當柴燒?”
桃生犟嘴道:“哪里有做娘親的這么說自己兒子的?再說了,平陽叔叔不也是從妖兵境一步步走過來的,要是平陽叔叔一直待在南荒不出山,哪能這么快就到大妖境?!?br/> 青衣娘娘道:“若是以背信棄義作為投名狀來獲得機緣,靠鬼蜮伎倆獲得的修行要了何用?還不如好好待在青竹山上修行,一步一個腳印才是王道!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日后修行路還長著呢,可不要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完,青衣娘娘便是將目光重新聚焦在了青竹葉上,留下桃生獨自在那口吐蓮花,卻又不敢再騷擾青衣娘娘。
此時的平陽王已經徹底進入了狂怒模式,他身上的細密銀毛根根如背刺,閃爍著細碎的銀光。
粗壯的四肢踏在白霧之中,速度飛快。
與此同時,剩余的箭矢亦是已然刺破空間而至。
沉悶的刺射聲在雷虎表面連連爆破,沉悶聲響起,皮糙肉厚的雷虎本體在箭矢的沖擊下卻是不曾后退半步,始終堅定的朝著白玉祭壇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溫禪捻碎君子筆墨之后,溫禪便是將飄在半空中的七竅玲瓏心攝了下來,此時的七竅玲瓏心已經扭成了一團,就連哀嚎聲都虛弱到了極致,而纏繞在七竅之中的金鏈依舊在不斷的蠕動,極其詭異。
“如何才能破解這道降妖符?”
溫禪仔細觀察了許久,發(fā)現(xiàn)那纏繞蠕動的金鏈竟是沒有任何缺口,仿佛天生如此,渾然一體。
這道降妖符,溫禪在十年前曾見溫易山使用過一次,當時是為了從鐵壁判官手中拘回阿素的魂魄。
如今,再次看到,卻是無從下手,也難怪當時那位鐵筆判官被降妖符困住之后便被溫易山不費吹灰之力直接煉成鬼珠了。
聽到溫禪的聲音,七竅玲瓏心虛弱的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只感覺渾身都使不上力氣?!?br/> 說完,七竅玲瓏心頓了頓,又虛弱的說道:“小九,你在嗎?”
話音落下,溫禪便是發(fā)現(xiàn)一直被七竅玲瓏心拽在手上的九霄春雷劍驟然劍芒大作,隨后一個小人從劍身之上爬了出來,不過三寸高的小人身著一襲銀色長袍,發(fā)髻高聳,面白膚紅,劍眉星目,仿若神仙中人。
銀袍小人一躍至七竅玲瓏心身上,仰頭看向溫禪,小臉板正的說道:“溫相當年親手所繪的降妖符,可是五品符篆,不僅可以困住妖族神魂,就連妖氣都能禁錮!若要破解此符,有兩個辦法?!?br/> 說到這,銀袍小人沉吟片刻,道:“要么是以大修為直接斬斷,要么是施符人自己解除或者施符人隕落……以閣下的修為,目前的辦法就是將那頭雷虎斬殺!”
銀袍小人說完,便是低頭看向七竅玲瓏心,冷聲道:“丟人現(xiàn)眼!”
七竅玲瓏心委屈巴巴,道:“小九,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來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