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苦藥直嗆蘇錦暄的喉嚨,那股苦味令人難以忍受,她滿目驚恐地將賀承越推開,捂起嘴巴咳嗽個不停。
賀承越面色平靜地看著蘇錦暄,思緒還留戀于她那般柔軟的紅唇上。
蘇錦暄面露不善的目光,狠狠瞪著他,激憤叫道:“你這登徒子!竟然趁人之危?本姑娘的清白都被你毀了!”
說罷,她抬手不停抹著自己的嘴巴,試圖將他親吻的痕跡抹去。
被他這么一嚇,下腹瞬間沒那么疼了,倒是氣得肝疼。
“本王早說了,休怪本王不客氣?!辟R承越輕描淡寫地說著,又揚起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接著逼近她,壞笑道:“再說了,咱倆都快成親了,還在乎什么清白?”
蘇錦暄氣得伸手就要朝他的臉扇去,他反應(yīng)迅速,立即將她的手腕抓住。
“放開我!”蘇錦暄不斷掙脫,卻被他越抓越緊。
她的力道不如他,事事敗于下風(fēng)。
“還想對本王動手動腳?你就不怕本王沖動起來再親你一次么?”他冷笑一聲,挑釁道。
“你敢?”蘇錦暄這下有了防備,立馬將臉別開。
事已至此,她快沒臉見人了,他還各種挑釁,甚至嬉皮笑臉,這讓她氣得無法言喻。
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他得意地笑了笑,再次拿起藥碗,語氣堅決道:“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本王用勺子喂你,二是用嘴喂你?!?br/> “你還想占本姑娘便宜?”蘇錦暄一聽,立馬躲開身子驚叫起來。
“看來是選第二了,那本王成全你。”賀承越直接略過她的話,輕笑道。
見他又要亂來,她急聲喚道:“慢著!”
隨后,她坐直身子,迅速搶過他手中的藥碗,仰頭閉氣將苦藥一飲而盡。
見她終于乖乖把藥喝下,他面露安心笑意。
“我喝完了,你滿意了吧?”蘇錦暄忍著口中的苦澀,將空藥碗遞回給他。
“早這樣就完了,明日記得好好喝藥?!彼眠^空碗,起身吩咐道。
蘇錦暄一聽,瞬間愁眉苦臉,抗拒叫道:“??!我不喝,明日我的腹痛之癥便好了。”
“不喝是吧?那明日本王還像今日這般喂你喝藥?!辟R承越面露邪惡之色,厲聲威脅。
“你!”蘇錦暄氣急叫道,卻對他無可奈何,今日已經(jīng)領(lǐng)教他的無賴,斷不敢再忤逆他。
“怎么?看來你是很留戀本王剛剛的喂藥方式?”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錦暄滿心煩躁地捂起雙耳,憤而叫道:“行行行!算你狠!我乖乖喝藥便是!”
“早該如此,也無需本王親自出馬,這下弄得本王的清白也毀了,你好好歇息吧,本王走了?!辟R承越絮絮叨叨地念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為蘇錦暄蓋好被子,隨后轉(zhuǎn)身朝著房門走去。
蘇錦暄瞪著他離去的背影,不服氣地小聲嘀咕:“反正明日你不在,我不喝藥,你也不知。”
這話恰巧落入他耳中,他頓時停住腳步,對著站在門外守候的顏落喊道:“阿落,進來!”
顏落聞聲,立馬進門福身見禮,靜待指示。
賀承越回頭瞥了蘇錦暄一眼,語氣嚴肅吩咐道:“明日起,監(jiān)督蘇姑娘喝藥,若她喝少一碗,本王唯你是問?!?br/> 顏落的身契在賀承越手中,自然不敢違抗,恭敬應(yīng)下:“遵命!”
賀承越交代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
“??!賀承越你這個混子!”蘇錦暄憤憤罵出一聲,生無可戀地看著他離開。
接下來幾日,只要藥碗一端來,顏落便站在旁邊緊盯著蘇錦暄喝藥。
蘇錦暄看著這碗濃濃的苦藥,心中犯愁,遲遲不敢喝下。
“蘇姑娘若是喝不下這苦藥,顏落有一辦法?!鳖伮淇粗荒槥殡y的蘇錦暄,猶豫著開口。
“什么辦法?”蘇錦暄放下藥碗,抬眼朝顏落投去好奇的目光。
只見顏落思低頭,解開腰間的香囊,從中取出一塊被紙包著的糖,遞向蘇錦暄提議道:“將這糖溶進苦藥中,一同喝下,便不會那么苦了。”
蘇錦暄一臉驚詫,心生一股熟悉感,心情些許復(fù)雜。
她深刻記著,從前她生病不肯喝藥之時,賀子遇便是這般哄著她的。
他的各種溫柔話語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他對她總是十分耐心,不像賀承越那般簡單粗暴。
每次有賀子遇的耐心勸說,她便乖乖喝下,藥也不那么苦了。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變苦了。
看著蘇錦暄的目光逐漸暗淡下去,遲遲未作聲,顏落擔(dān)憂地問道:“蘇姑娘,是顏落的方法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