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他就說嘛,許沖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沒事他能上他許家來?
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
許老樁心里有了數(shù),當下再三挽留許沖坐一坐。
許沖看許家院子里亂糟糟的,也懶得停留,反正他該交代的都交代過了。
這許老樁要是真不聽,他也沒辦法。
牛不喝水還能強摁頭,這許老樁一家子都是人啊又不是牛,他盡心盡力交代過了,再真出什么事,他一個黃土都埋脖子的老人能怎么辦?
就是他程家,也怪不到他頭上。
許沖揮揮手,拄著拐杖就走了。
剩下個許老樁若有所思,盯著許沖的背影看了半天。
這程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到底是在意他們不要到外頭胡說呢,還是在意這許春妮?
按理不應該啊,許春妮沒死成,這也沒礙了他程家慈善的名聲啊,這還要盯著許春妮做什么?
許老樁仔細想來想去,難不成也是怕許春妮會出去亂說要挾他程家?
畢竟這許春妮才是真正的苦主,她要真出去一喊一鬧,真能鬧的他程家頭大。
越是這種注重名聲的人家,越是怕被人鬧。
甭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人鬧,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這名聲就跌落了下來。
所以方才許沖的意思,是交代他要他盯著她省得她胡鬧?
許老樁自認為自個明白了許沖和程家的意思,卻不知道他完全理解錯了。
人程家二少爺是想讓許春妮得到好的照顧和治療,全不是要盯著她的意思呀。
許沖來過的事,忙忙碌碌正在整理東西的莫三娘她們完全不知道。
都是些雞零狗碎的東西,雜七雜八的反而難整理。
等都整理好了,日頭也都正當午了。
可就是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人來問一聲,可需要幫忙?
就是牛大珍和田荷花要走,也沒人挽留一句要不要吃個飯?
整個許家都是個人做個人的事,好像莫三娘這頭叮咚哐啷的完全跟他們無關一般。
就是幾個小的,也都被各自的大人看住了,不讓過來湊熱鬧。
整得來說,只怕是整個許家的人都不歡迎莫三娘母女兩個。
牛大珍和田荷花是早有心理準備,只是難免擔心莫三娘母女倆要受欺負。
莫三娘把兩人送到了院門口,“大珍、荷花,今天真是麻煩你們倆了,偏偏都不能留你們倆吃口飯。”
說實話,莫三娘心里又為難又窘迫。
她有心留兩人吃口熱飯再走,可她才搬回來許家只看許家人的態(tài)度,她就知道她說話壓根不管用。
別到時候留了人吃飯,卻受許家人白眼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嗐!”牛大珍把手往身上擦了擦,“又不是你當家做主,就他們這德行,我還不樂意吃這口飯呢。”
田荷花小聲道:“要吃飯也不必急在如今啊,咱們后頭的日子還長呢。等日后你自個當家做主的時候,咱們再歡歡喜喜地來吃飯?!?br/> 這說的是日后等許春妮和莫三娘的新居建好了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