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像突然斷了電的機器人,哐當的一聲栽倒在院子里。
與此同時,一陣冷風滲透過玻璃,竄到了房間中。
就在我晃神的瞬間,蕭樟已經一個疾步沖到了窗子前,只見她掐起一個劍指,朝窗戶上快速的寫了一個符咒。
這時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隨著她指尖的劃動,窗戶上之前畫的符咒開始慢慢消失不見。
房間里的氣溫開始降低,一股陰氣在其中充斥開,此時我心中也大概明白,小母雞已經從母老虎的身上下來了,目前就在這個房間里。
雖然我可以感受到陰氣的存在了,可是我還沒有開陰陽眼,所以現在也看不到它在哪里。我只得將背緊靠墻壁,一邊慢慢的往門邊挪,一邊往褲兜里摸牛眼淚。
牛眼淚終于掏出來了,我擰開瓶蓋,準備抹點在眼睛上。
就在這時,變故凸生:一陣陰風吹來,我只覺得渾身一冷,有一種寒氣侵體的感覺。
“閃開!”蕭樟對著我就是一劍刺來,嚇得我抱頭往旁邊一躲,這才險險避過。
誰知剛躲開,蕭樟轉身又是一劍從我的臉邊劃過來,還挑眉怒喝了一聲:“敢在姑奶奶眼皮底下害人,還不乖乖投降!”
媽吔,差點就給老子毀容了!我繃緊神經,眼睛都不敢離開蕭樟手中的劍,兩人就在房間里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
我握住牛眼淚,轉身就往門外跑,就在我右腳剛跨過門檻時,我只覺得右肩一陣冰涼刺骨的痛,然后就癱軟坐在了地上。
原來是蕭樟的劍刺在了我的肩膀上,“大姐,拜托你要看清楚?。 蔽页酝吹恼f道。
“別啰嗦了!我再晚刺一步,你的陽火就要滅了!”誰知蕭樟語氣兇巴巴道:“還不出去!”蕭樟對著我吼了一句。
驚得我趕忙爬出了門口,頓時身上的寒氣減了不少,我趕緊倒了幾滴牛眼淚涂抹在眼睛上,這才看清了房間里的狀況:蕭樟舉著劍和小母雞的鬼魂打了起來,從局勢上來看,小母雞身處下風,幾乎只會防守,不能進攻。再反觀蕭樟那一頭,此時風頭正盛,手中的桃木劍使得虎虎生威,力量十足,好幾次打在小母雞的身上,它都要慘叫幾聲。
不知道是不是蕭樟沒有下死手的原因,小母雞雖然屢屢受挫,卻并未魂飛魄散,想來可能是蕭樟要把它收服,而不是消滅。
很快,小母雞就黔驢技窮了,它意識到自己不是蕭樟的對手,便想從窗戶逃走,卻不想它剛一觸碰到窗戶,立刻就被符咒的光芒彈射回來,它就像一只無頭的蒼蠅,四處亂跑亂撞,試圖找出一個出口,但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只見這邊的蕭樟優(yōu)哉游哉的將二指掐成劍訣,在半空中畫了一道縛魂,然后就朝著小母雞的魂體打過去。
小母雞見勢不妙,立刻轉身逃開,可惜依然晚了半步,只見它的魂體一頓,仿佛被什么擊中了的樣子,緊接著,它的身上就激蕩起一道黃色的光芒,然后光芒又慢慢的弱了下去,最后顯現出一張網狀的符咒,從四面八方聚攏,將小母雞的魂體束縛其中,任憑它在怎么掙扎,也不過是困獸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