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收拾完后,我一拍腦門,才想起外面還倒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母老虎呢。
于是我和蕭樟合力將昏迷不醒的母老虎抬進堂屋,把她放在了沙發(fā)上。
“她這么昏著也不是個辦法,你有沒有什么方法把她弄醒?”我看了一眼蕭樟。
“有,你去拿個碗來,里面放點水。”蕭樟盯著母老虎滿是橫肉的臉說道。
不一會兒,我就從廚房里拿出來一只碗,遞給了蕭樟。
蕭樟輕車熟路的拿出一張符紙,纏繞在三柱點燃的香上,然后將香頭朝下,對著母老虎的臉。
蕭樟一邊念著咒語,一邊用香在母老虎的臉上空繞圈,大約來回繞了十幾下,她就把香灰抖在碗中,接著又將那道符也燒在了里面,最后用手指攪拌了一下。
“捏住她的嘴,把這碗符水給她喂下去?!笔捳翆⑼肴搅四咐匣⒌淖爝?。
我用一只手將母老虎的頭抬了起來,另一只手則捏住了她嘴角兩邊的肌肉,蕭樟手腳麻利的把符水倒進了母老虎的嘴里。
符水喂了一半,母老虎就有反應了,她先是咳嗽了兩聲,緊接著就睜開了眼睛。
只見她瞪著一對圓鼓鼓的癩蛤蟆大眼,先是目光呆滯的看了我們兩眼,然后神智才清醒過來,對著我們大叫了一聲:“哇!我怎么會在這里?”
接著又一翻骨碌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這是咋個回事,小陽陽,你今天給我講清楚!”
我無語的挑了挑眉,說道:“老表嫂,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大晚上的就倒在我家門口睡覺?要不是我起夜看到起,你怕是要得風濕病喔?!?br/> “怎么可能!我不是應該在家里嗎?”母老虎一臉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接著她又橫眉一皺,眼神不善的看著我:“你不要說謊,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會在這,還記不起事來了?”
我一聽,鼻子差點沒被氣歪,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可理喻啊。
怎么辦,我又不可能跟她硬剛,只得語氣嚴肅的說道:“老表嫂,這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你不感謝我就算了,怎么還污蔑起人來了呢?”
“哼,把你爹媽叫出來,我要喊他們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兒子,免得以后被人說‘有人生,沒人教’!像你這樣的,怕是遲早要吃國家皇糧!”誰知母老虎不但沒有一點感恩之心,竟然還罵起我父母來。
一聽這話,我真的怒了。
身為男人,有三件事最不能忍,其中第一件就是不能忍別人當面辱罵你的父母。
“不好意思,我父母最近聽不得狗叫,你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解決就可以了。”我沉聲道。
“你竟敢罵我是狗!”母老虎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小畜生,長幼不分,還敢罵我?去!把你媽他們喊起來!”
我毫無畏懼的冷哼一聲,“哼,小畜生罵哪個?”
“小畜生罵你!”母老虎雙手叉腰,朝我一口唾沫噴過來。
“看你年紀那么大,肯定當不成小畜生的?!蔽夷四?,嘲諷的來了一句。
母老虎一聽,立馬就明白過來,當即又氣又羞,臉紅脖子粗的朝地上狠狠跺了兩腳,然后氣急敗壞的跑到我媽他們的房間外,兩只肥手嘭嘭嘭的使勁捶門。
我一見她這樣,立刻氣不打一出來,趕緊上前制止她,誰知這個母老虎力大如牛,幾下就給我掙脫了。
她一邊捶門,一邊大喊:“余老三,你們給老娘出來,出來看看你家兒子做的好事!再不出來老娘打110了!”
母老虎囂張跋扈的氣焰看得讓人牙癢癢,要不是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真的很想立馬給這個潑婦來一巴掌。
“行了啊歐巴桑。”在一旁觀看的蕭樟終于看不下去了,她伸手指了我一下,說道:“是我和他把你救進來的,既然醒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在人家屋頭鬧?!?br/> “小姑娘,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們,就憑你空口白牙的講?反正今天你們不讓我滿意的話,我還就不走了!”說完,母老虎一臉神氣,翹著二郎腿坐在我家沙發(fā)上,鼻孔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怎么跟小母雞一個德行?即然這樣,我就跟你講實話了,你之前被小母雞上身了,他想利用你進入我家,然后好害我們?!蔽腋咐匣⒍读藢嵡?。
“哈哈,笑死老娘了?!蹦咐匣⒁贿吪闹乜?,一邊放聲大笑,“你干脆編你家有鬼還差不多哦。”
我一聽這話,立刻就給氣笑了,“得,小爺今天就不客氣了,讓你見一下這世間到底有沒有鬼?!?br/> 我腳踏七星,二指掐成劍訣,使出了一記招魂訣。
母老虎不以為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癟嘴說道:“這個娃兒怕不是腦殼有包,又唱又跳的,大學白讀了?!?br/> 她那邊話音剛落,我的房間里就卷起一陣冷風,眨眼之間,楊剛驀地出現(xiàn)在了門口,朝我們這里望過來。
“媽、媽吔,鬼??!”母老虎先是一愣,然后大叫一聲跳到了我背后。
我得意的笑了,暗中朝楊剛使了一個眼色。
楊剛心領神會的就朝堂屋飄過來,卻不想剛一接觸到門口時,立馬被符陣彈了回去。
尷尬,我才猛然想起,之前布置符陣的時候,把他忘在里面了。
蕭樟挑眉看了我一眼,“他就是你朋友?藏得夠深啊?!?br/> 我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大姐,你看……”
“放屁!你叫誰大姐呢?”蕭樟對著我翻了一個白眼。
“口誤,口誤,女神?!蔽液懿灰樀母目谡f道。
“算你識相。”蕭樟劍指一動,朝著門口畫了一道符咒。
楊剛從門口飄了過來,頭上開始不要錢的流血,陰慘慘的對著母老虎咧嘴一笑。
嚇得母老虎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閉著眼睛大喊不要,叫得跟殺豬一樣。本來這老娘們嗓門又大,被她這么一喊,搞得隔壁鄰居家的狗叫個不停。
我媽他們實在忍不住了,然后就打開了房間門,一見堂屋里還多了兩個人,頓時他們一臉發(fā)蒙。
我媽指著哇哇鬼叫的母老虎問道:“小蕓香她怎么了?”
我淡定的笑了一聲,“我老表嫂見鬼了?!?br/> 母老虎一見到我媽,就像餓狗見了肉包,一個箭步沖到我媽的身旁,死死拽住她的手,驚恐的指著楊剛說道:“那里有個鬼!是你兒子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