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母親沒有當場大開殺戒,已經(jīng)是很給你背后的太子,或是那位武昌候的面子了。要不然,以母親的身后,這幫家伙就不是雙手都斷了這么簡單懲罰了??吹竭@個倒霉的小子,黃瓊也只能暗暗的發(fā)笑,今天也算是你小子倒霉。
你那天惹母親不好,非得今天來趕這個集。平時遇到這種事情,一般不喜歡惹事的母親,最多抽光他半口牙作為懲戒也就算了。但今天黃瓊可以看得出來,母親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雖然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息,略微恢復了一些,但情緒依舊非常的惡劣。
黃瓊記得前世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個大學畢業(yè)就結(jié)婚的學長和他說過,女人有三個時候不能惹。一個是她們每個月那么幾天不舒服時候,一個是她們心情不好的時候。第三點是什么來著,黃瓊一時想不起來了。但第三點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有前兩點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現(xiàn)在母親是不是不舒服,這一點黃瓊還不知道。黃瓊知道的是,母親現(xiàn)在的心情相當?shù)牟缓?。盡管黃瓊也沒有見過母親心情好的時候,是一個什么樣子。但現(xiàn)在母親情緒之低劣,他卻是知道的很清楚。
既然后世的時候,自己幾次聽到這個話的時候,都將女人心情不好排在了第一位。那肯定是大多數(shù)已婚男子,常年用血淚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肯定是有一番道理的。而這個家伙今天不僅惹了母親不說,居然還想要霸王硬上弓,那么他悲慘的下場基本上是可以預見的。
果然,就在黃瓊琢磨母親會怎么對付這個家伙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走到這個家伙的面前,裹著衣袖的手在這個家伙的小腹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一掌下去,剛才還嘴硬的這個家伙,直接倒地捂著肚子滿地打滾。
已經(jīng)和母親練了幾年功夫的黃瓊,見到母親下手的這個位置,就知道這個家伙已經(jīng)被母親給廢了。身下的家伙雖然還在,但下身的經(jīng)脈卻都已經(jīng)被母親用內(nèi)力給震斷了。他身下的那個部位,以后恐怕都要永垂不朽,再無抬頭之日了。
母親下的這一手,別說醫(yī)療水平并不發(fā)達的現(xiàn)在,就是回到醫(yī)療科技發(fā)達的未來,估計也是沒有人能有辦法,將他被震碎的經(jīng)脈給重新恢復起來。也就是這位曾經(jīng)要將黃瓊變成太監(jiān)的家伙,自己反倒是被人給變成了太監(jiān)。
但黃瓊母親在將他變成最新一名太監(jiān)后,并未就此放過他。在他倒地之前,反手又是一掌將他滿口牙,一個都沒有剩下的全部都給扇光了。這個家伙從此不僅變成了太監(jiān),還變成了無恥之徒。
處置了這個家伙后,黃瓊母親一把撕下裹著手的袖口后,微微搖頭嘆息了一聲后才道:“瓊兒,咱們該走了?!闭f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間飯店。而躺滿一地的那些狗腿子,沒有一個敢攔住這位女煞星的。
看了看此時已經(jīng)疼昏過去,不僅成了太監(jiān)還變成了無恥之徒的這個家伙,黃瓊學著母親的樣子搖頭嘆息了一聲,也馬上跟了出去。母親嘆息什么,黃瓊自然是不知道。他嘆息,是現(xiàn)在多少有些可憐這個家伙。
黃瓊自然不會同情這位惡少,他只是可憐這個家伙,從此以后傳宗接代和吃飯兩件事情,可以從他日常生活中抹去了。這個時代可沒有假牙可以裝,牙齒一旦掉了真沒有地方去補。更何況這個家伙滿嘴牙,被扇的一個都沒有剩下。
這個家伙以后不僅連女人都沒有辦法碰了不說,就連吃飯上都只能回到幼兒期,靠著稀粥度日了。也不知道這個現(xiàn)在就渾身排骨的家伙,到時候會不會連排骨都剩不下。要是眼下的官宦子弟都這德性,自己將來有朝一日還能出宮的話,這日子就要好過多了。
不過雖說有些想入菲菲,但黃瓊在這方面還是清醒的。這些官宦子弟,尤其是父輩官職越高的,在自己老子言傳身教之下沒幾個省油的燈。自己如果真的看輕這些人,恐怕自己將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個家伙廢材了一些,卻不代表其他人也這個樣。而且這個家伙雖說紈绔了一些,但至少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還是分的清清楚楚的。手下人剛漏了一絲風,便馬上厲聲喝止,說明這個家伙多少還是有些城府的。
黃瓊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著母親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而黃瓊母子將堂堂武昌候、樞密副使家的小侯爺,給弄成了本朝最新一名太監(jiān),揮揮袖子就這么不帶走一片云彩的走了,整個洛陽城內(nèi)卻炸翻了天。
眼下朝廷的大紅人,皇帝當年在潛邸時期的心腹。陪著皇帝在當年的壽王府,坐了近六年的冷板凳,卻一直忠心耿耿毫無怨言。在淮陽之亂的時候,替皇帝出面拉攏京城駐軍,為最終穩(wěn)定京城局勢立下汗馬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