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奸笑,“你看看那繩子是什么做的?”
陸忠良拿起一根看了看,手腕那么粗的麻繩里,竟然還裹著鐵絲,他簡直第三次革新認(rèn)知。
陸無雙卻是一臉平靜,“麻繩是那天那幾個大漢用來綁我的,許是他們以為我們陸家不止一個女兒所以帶得多了吧,但不管怎樣,他們走的時候忘記帶走留了下來。
鐵絲是之前我要用來做老鼠夾的,現(xiàn)在不需要了,就燒紅了打直另做他用。
袋子是我故意橫吊起來的,這比豎吊著更穩(wěn)固些。
至于袋子的受力能力以及這繩子的極限承重能力,那就是運氣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運氣很好!”
的確,陸無雙考慮再多也無法考慮周全,袋子里塞這么重的石頭,她無法保證真的吊上去繩子不會斷,也無法保證塞得這么滿,袋子不會破,一切都是運氣。
可是陸忠良這樣聽下來還是吃驚一把,此時所有的酒意都沒有了,全然一副清醒的態(tài)度佩服的看著她,話是說不清楚了,只能伸出大拇指筆畫,你牛!
“還不走?”陸無雙催促。
陸忠良這才邁開腿,不過他邁了一半又回過頭來,笑臉殷勤眼神奸詐地看著她,雙手在身前摩搓,“你看,你那口供能不能給我再看一眼,我……”
陸無雙知道他想耍什么花樣,立刻轉(zhuǎn)身走人,陸忠良還想再追,大黃就橫了過來。
陸忠良看著這只不怎么大卻兇狠的狗,暗吞了口口水,下意識地往后挪步。
這時候,陸無雙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過來,視線盯著他手里的褲衩和菜刀看了一會。
陸忠良畏懼大黃的威懾力,弱弱地將東西雙手奉上。
陸無雙收下之后,才滿意的請大黃送客。
大黃又走了上來,陸忠良頓感頭皮發(fā)麻,一陣懼意涌上來,撒開了腿一路狂奔出去,再也顧不上腿上的傷口了。
陸家院子里這才終于恢復(fù)平靜。
陸無雙如釋重負(fù)地吐了口氣,卸下謹(jǐn)慎和防備的心態(tài)之后,整個人疲憊的攤在椅子上。
此時夜已深了,屋里的蠟燭也已經(jīng)基本燃盡,只露出拇指那么高的一節(jié),散發(fā)著豆大的微光。
陸無雙的視線正好在微光里看到了門上掛著的一件破床單。
那是輪到弟弟守菜地時,蓋在身上當(dāng)被子的,沒想到他竟然忘記帶了。
陸無雙想著,反正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困意也沒了,就干脆走動走動好了。
陸無雙拿起破床單吹滅了蠟燭,帶著大黃去找弟弟和小黃。
后山腳下,一人一狗迎面奔來,人姐弟兩,狗姐弟兩相擁而依,陸小虎喜極而泣,“姐,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
陸無雙聽到弟弟帶著哭腔的聲音,心都揪起來了,“怎么了,受欺負(fù)了?”
陸小虎搖頭,“想你了。”
陸無雙輕笑,順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怕是因為害怕,所以哭了吧?”
陸小虎不好意思地又一次撲進(jìn)姐姐懷里,把頭埋的更低了。
陸無雙就知道,這幾日守夜都是她在做,后來實在撐不住才讓陸小虎出來守了一夜,今天正好是第一夜,難免有些害怕,只是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