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氏遠遠地看見陸無雙過來就火炮似的一頓開轟,“陸無雙,賠錢!”
“賠什么錢?”陸無雙反問。
陸小虎站出來打圓場,“嬸子,你是不是弄錯了……”
“你給我住嘴,大人說話哪有你一個孩子插嘴的份!”
陸小虎瑟縮了一下,陸無雙立刻伸手撐住了他的后背不讓他后退,并極力的維護著,“大人說話沒道理,難道還不許孩子指出來,那當今皇上還是個孩子呢,你也叫他不許插嘴?”
蘭氏聽到皇上二字本能的害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反駁起來,“皇上跟他那能相提并論嗎?”
“你敢說皇上不如他?”
“我,我,我可沒這個意思……”蘭氏氣急敗壞,“陸無雙,你別給我耍嘴皮子,識相的就趕緊拿錢出來,把你家惡狗咬傷我兒子的事了了,否則,我就鬧將出去,讓大伙評理!”
“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鬧將出去了嗎?”陸無雙余光瞥了瞥四周,四周是山路,來往難免不會有人,他們故意站在她家門口,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嗎?
不過正好,陸無雙也是打著同樣的主意,蘭氏主動上門來鬧,村里人經過又都看見了,陸無雙正好可以借此撕掉蘭氏的嘴臉,讓她的丑陋暴露在外,徹底地在村里無法翻身!
看來這回陸忠良隱瞞口供要害死全家了,陸無雙心里偷笑。
蘭氏的確不知道口供的事,還在這里自以為占理的咄咄逼人,“我家忠良好不容易回趟家,眼看就要到家門口了,結果你家的狗躥出來咬了他一口。
他的兩條腿上到現(xiàn)在還有深紅深紅的狗齒印,你若是不信我就把他叫過來讓他卷起褲腿給你看看!”
“是嗎?”陸無雙當然信,但為了刺激蘭氏偏說不信,“那就麻煩嬸子請一趟忠良哥哥過來當面對峙。我就不信,所有狗都是一樣的,牙齒也都一樣,他還能憑著狗的長相和牙齒印,斷定就是我家的狗咬傷了他?”
“他,他……”蘭氏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因為這其中就涉及到狗咬人的過程。如果他們說是昨晚咬的,陸無雙一定會說昨晚她把狗關在家里不可能出去,他們要強辯就難免不讓人知道他們昨晚翻進陸家屋子的事,那就麻煩大了。
可要是不說昨晚,說今早,那陸無雙就更有的狡辯了。因為村里人都看見了,陸無雙是地里上來的,而且今早她跟陸忠良都沒碰到面,哪來的狗咬人的事?
所以這件事,根本沒法說的太細,但是就這么松口不提,那她兒子不是白被咬了,他們家不是吃虧了?
是以,蘭氏進退不得而大冒怒火,看向陸無雙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人似的。
但是陸無雙不怕,她知道蘭氏說不出口,所以故意緊逼著她,“嬸子這么肯定是我家的狗咬傷了他,那你可知道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咬的,可還有人看見?既然正兒八經論事,那條條框框是不是都要問弄清楚了?”
蘭氏被她的話噎的一句也說不出來,同時又有些迷惑,迷惑自己這樣說了,陸無雙為何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有著謎一樣的自信,這種自信反叫她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