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畝公公,你就是這樣保護王爺?shù)膯???br/> 蘇木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失禮,對十畝公公咄咄逼人,因為事關(guān)王爺?shù)陌参#龑嵲谑羌毖哿恕?br/> 十畝公公又是慚愧又是沮喪,越想越是后怕,如果適才那毒針不是射向霍苓而是沖著王爺而來,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蘇木,你莫要責(zé)怪十畝公公,本王不是好好的嗎?現(xiàn)在也不是追責(zé)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查出王府中的內(nèi)奸,拔掉所謂的楔子?!?br/> 蘇木與十畝公公俱沉默了。
這沒頭沒腦的,拔掉楔子,談何容易?
而且,這只楔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在十畝公公的眼皮子底下殺人,可想而知他的功力必是非同一般。
十畝公公說道:“老奴這就去讓米嬤嬤召集府中所有下人,咱一個一個地排查?!?br/> 蘇木立即反對:“如此大張旗鼓地如何能夠查到內(nèi)奸?應(yīng)是暗中一一排查才是?!?br/> 梁王搖頭苦笑。
王府?dāng)?shù)百號人口,不管是明查還是暗查,都不是個好辦法。
三人相對無言。
良久,蘇木說道:“雖然人口眾多排查困難,但也不能不查,否則難以確保王爺安危。蘇木可與十畝公公分開去暗查。依蘇木之見,這個女刺客出現(xiàn)在福履,那么可以判斷她是要在那里與內(nèi)奸相接,蘇木就尋個緣由在福履園住下吧。至于葛藟,眼下因赦建彩樓,人口較為雜亂,就煩勞十畝公公費神了?!?br/> 十畝公公果斷否決:“蘇木姑娘查福履咱家沒有意見,但咱家不可稍離王爺半步,此事絕無商量?!?br/> “十畝公公如此迂古,叫蘇木如何是好?都是為了王爺安危著想啊?!碧K木也顧不得在王爺?shù)拿媲氨3譁厝釈寡?,急得直跳腳來。
各不相讓,最終葛藟交給了萇楚及一班府衛(wèi)去盤查了。
蘇木朝著十畝公公掬了一禮:“蘇木適才多有失禮,在此給公公賠罪了?!?br/> “嘿嘿嘿……”十畝公公連連擺著手,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不想蘇木又進了一步,在十畝公公耳旁細(xì)語:“蘇木斗膽,還相煩十畝公公將刺客首級取下,掛到西城門上去?!?br/> “這……”十畝公公擺著手猛地停了下來,瞪著雙目思慮了半晌,蘇木已然裊裊婷婷跟著王爺走遠(yuǎn)了。
割下刺客首級掛于城門,雖然殘忍,但十畝公公也不得不承認(rèn)蘇木的提議是很有道理的,無論對方是誰,這都將是一個血淋淋的告誡,膽敢進犯梁王府的必是有來無回。
十畝公公再不樂意,也必須去做。
此事暫且悄然按下了,各人各司其職,蘇木也自尋了個緣由被米嬤嬤“貶”到福履去剪窗花。
不到兩天,萇楚便發(fā)現(xiàn)又有刺客潛入王府來,十畝公公布了個陣將他困在府內(nèi)形成了關(guān)門打狗之勢,然而這只狗被攆著在葛藟、樛木、福履輪番地跑,卻未能夠?qū)⑺プ ?br/> 蘇木說:“這樣不是辦法,他既跑不出去,王爺就更加危險,必得尋思個辦法將他引出來才行?!?br/> 十畝公公點頭:“咱家也想過,之前那個霍苓是來王府喚醒楔子白丑的,或許她背后的主謀見她到首級,不知她究竟是否完成使命,因而再派人前來。而她們的最終目的,都是在王爺身上,只不過因為咱家守著王爺不好下手,因此咱家想……”
“這不可能!”蘇木幾乎跳將起來,“十畝公公別忘記你的現(xiàn)職就是寸步不離王爺左右,我可不想拿王爺?shù)陌参W鲑€注?!?br/> 對于蘇木接二連三的無禮,十畝公公忍不下去了,瞪視了她一眼:“咱家又不是真的離開王爺?!?br/> “本王倒是覺得十畝公公的辦法可行?!?br/> 霍苓也說過,她的主人知道梁王身旁的十畝公公難以對付,因而是繞開了不直接對梁王下手,而是先喚醒隱藏于王府的楔子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