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峰心中一顫,他并不是一個笨人,鷹爪門要派人參加徐氏集團的會議的事情,他同樣知道了,門內(nèi)都風(fēng)傳徐剛會接任鷹爪門左護法的職位,如果這件事成為現(xiàn)實,作為金鷹侍衛(wèi)的他,只能離開徐心潔,轉(zhuǎn)而守護徐剛,這是門規(guī)。
陳功撥打了徐心潔的電話,就在撥通之后對方還沒有接起來的時候,陳功心里居然出現(xiàn)了一絲緊張。
當(dāng)電話被接起來的時候,說話的卻是孫立峰,畢竟現(xiàn)在徐心潔的身份不同了,只有孫立峰認(rèn)為值得徐心潔親自通話,他才會把電話交到徐心潔手上。
“心潔在嗎?”陳功此時既是緊張,又是激動,只能用盡量平穩(wěn)的聲音問道。
孫立峰卻是一愣,能夠用如此親密的稱呼叫徐心潔的人,世界上原本只有兩個,可惜現(xiàn)在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
看到孫立峰的表情,徐心潔有些好奇,淡淡地問道:“是誰?”
陳功自然聽到了這個讓他無比牽掛的聲音,心中莫名地出現(xiàn)了一絲酸楚,他不敢想象,當(dāng)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徐心潔是怎樣熬過來的。
孫立峰回過神來,手不禁哆嗦了一下,差一點就把手機掉在了地上,很快,他激動地指著手機,激動地道:“是陳先生,陳先生!”
徐心潔正有些疑惑是哪位陳先生,能夠讓孫立峰如此地失態(tài),可是很快她便反應(yīng)過來,一把從孫立峰手中搶過了電話,只是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止不住地一個勁往外流著。
她現(xiàn)在太需要一個肩膀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她實在是太累了。
徐心潔曾從徐威那里知道了更多關(guān)于陳功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相信一場普通的雪崩能夠奪去陳功的性命,所以她最后從林震南那里知道了關(guān)于陳功出事的真相。
當(dāng)她聽林震南說,陳功是因為毒蛇組織而喪命的時候,心中的懊悔和自責(zé)讓她在無數(shù)個夜晚無法入眠,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就算是自己失去了生命,也好過在生命中失去這個男人。<>
陳功同樣沒有說話,但是他可以從電話里傳來的抽泣聲和急促的喘息聲里想象到徐心潔現(xiàn)在滿是淚水的樣子。
“別哭了,心潔,我回來了。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陳功溫柔地說道。
“徐氏莊園!我在徐氏莊園!”徐心潔大聲地回答著,那些所謂的高雅、穩(wěn)重、冷靜被她完全拋在了一邊,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想要盡快見到心愛男人的女人。
“好,我馬上就過來?!标惞鞌嗔穗娫?,招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車趕往徐氏莊園。雖然他可以趕回臥牛山莊去開自己那輛熊貓,可是兩年時間了,說不定劉天明已經(jīng)把那輛獨特的熊貓給收回去了,他可不能冒險去耽誤更多的時間。
徐心潔早早地就來到了山莊大門外,焦急地向遠(yuǎn)處張望著。孫立峰依然站在徐心潔的身后,一直緊繃著的臉上終于透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陳功的回來,不僅僅是可以安慰徐心潔的心,更重要的是,憑借著陳功在林家的影響力,可以在外部為徐心潔創(chuàng)造足夠有利的條件。
當(dāng)陳功下了車,徐心潔已經(jīng)飛快地跑了過來,然后撲進(jìn)了陳功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把臉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膛里,淚水直接打濕了他的衣襟。
只要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徐心潔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只要有他的守護,她就無所畏懼。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fù)肀е?,很久才分開,這時徐心潔才想起身后還站著孫立峰,這個從小將自己帶大的叔叔還在身后看著,頓時臉上染起一片紅霞,神情又有了一些羞澀。
陳功現(xiàn)在倒是坦然了很多,他抬起頭向?qū)O立峰看去。<>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陳先生?!睂O立峰笑著說道。
陳功上前握住了孫立峰的手,感激地道:“我也是。很感謝這些年你對心潔的照顧?!?br/>
孫立峰笑了笑,點頭道:“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輪到陳先生來照顧小姐了?!?br/>
說完,孫立峰向徐心潔打了個招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陳功和徐心潔手挽著手,在徐氏莊園里慢慢地走著。堂堂徐氏集團的總裁,商界有名的女強人,現(xiàn)在就像一只小鳥,偎依在陳功的身上。
兩人來到莊園內(nèi)一處小湖,湖邊柳樹成蔭,樹下正好有著一張供人休息的雙人椅,兩個人走過去坐了下來。
將自己的腦袋靠在陳功的肩膀上,兩年多來的所有壓力都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凈凈,徐心潔有些陶醉地道:“你回來了,真好?!?br/>
陳功捧起了徐心潔的臉,從她的臉上,除了原有的美麗和典雅之外,還能看出那份堅強和穩(wěn)重,同時也能看到臉上的憔悴。
陳功有些心痛,凝視著徐心潔道:“這些日子以來,你過得好嗎?”
陳功的一句話,將徐心潔心中的酸楚和柔弱完全引發(fā)了出來,她的眼淚再一次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她將自己的臉埋進(jìn)了他的肩膀,低聲地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