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昇迷糊地從病床上醒過來,昏迷了這么久,總算挺過來了。醫(yī)生護士馬上過來做著各項檢查。
昏睡過頭的眼神,迷蒙的狀態(tài),張奕昇的臉部輪廓像極了姚南萍,這是一張仿佛經(jīng)過細心雕琢的臉,讓人難以判定是正是邪,或者亦正亦邪。
姚南萍在車上一直沒停歇過,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兒拿起車窗前的紙巾,一會兒高聲談論,一會兒獨自傻笑……對于張奕昇的蘇醒,沒有人比她更開心。
一旁開車的祁特,已經(jīng)盡量掩飾著臉上的陰郁神色了??梢δ掀棘F(xiàn)在顧不上他,她有更期待的人要見。
姚南萍:“再快點?!?br/> 祁特勉強微笑著點著頭,車又加速了。他老了,不像從前喜歡奢靡、一擲千金的生活了。都說人過三十會逐漸喜歡簡單的生活,祁特也是一樣。從前他不分晝夜工作,任何活都接,現(xiàn)在身體慢慢出現(xiàn)了一些毛病。就像姚南萍說的那樣,你彈我唱,兩個人的安逸生活是再好不過…他努力相信著姚南萍的話,至少她說出來的瞬間讓人感受到了真實。見過這么多女人,他是有分辨真假的能力的??伤麅刃哪硞€陰暗不見光的角落,總是時不時涌起一股暗流,逐漸流入胃中,不停的攪拌,翻涌,最后一定會擴散全身,爆發(fā)仇恨!
他看看姚南萍,再次加大了馬力。
張明睿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姐姐發(fā)的。“醫(yī)療大樓5樓,速來!”
明睿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姐姐!他閉上眼,腦中馬上涌現(xiàn)被父親丟棄的場景。父親闖進他的房門,打掉他手中的快樂工具,外面進來兩個彪形大漢,抓著他拉到門口。他想起父親決絕的語氣:“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兒子。有多遠滾多遠!”
留下了一個包,一團巨大的黑夜和陰影。他獨自一人站在公交車站,上了公交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錢,在包里翻找時,五張100元的鈔票放在了他后面的小包里。原來是姐姐,那個精神不正常的姐姐用500元打發(fā)了一個癮君子,還真是劃算,真是好心機。
博子:“阿睿,到了?!?br/> 張明睿從后座上醒來,捂著頭:“我睡著了?”
博子:“睡得不安穩(wěn)?!辈┳油nD了一下,“穎兒怎么辦?我去找人?”
張明睿再次恢復凌厲:“不用,把我的東西搬到西貢的別墅里,我以后住在哪兒?!?br/> 博子:“孩子們呢?”
張明睿思考了片刻,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博子:“還有一種模式,孩子共同照管。孩子們還是住在穎兒那邊,你還是搬到西貢,跟穎兒協(xié)商,你一三五陪孩子們,穎兒二四六,周日我就帶著孩子們到處玩。他們也才回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