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從那個警惕的美少女眼神里看出了深深的厭惡,這么晚了被人捶了墻壁吵醒,換作誰都會心情不好,她沒有拿著什么道具出來打我已經(jīng)很不錯,“對不起啊,我走了…”點頭哈腰地道歉,我心里也實在有些愧疚,一轉(zhuǎn)身看到七彎八繞的胡同之后,“實在對不起,能不能再讓我問一句,這里應(yīng)該往哪里走啊…”剛剛一路過來的時候完全心煩意亂,根本沒有記著路。
“你到底是誰?這么晚在這周圍亂闖實在太可疑了?!鄙倥廊恢粡拈T縫中探出一個腦袋看著我,當(dāng)然,我完全可以理解她的這一份警覺,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此時此刻我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記憶所作所為確實十分可疑。
“我…”到底是誰…“我是從星月峰忘憂村來的…一個山中門派修煉的武人…過來參加…萬福客棧的一次宴會…至于為什么會走到這里…真的是因為在找人…”
因為我說的是實話,所以被少女盯著的時候也不心虛,“算了,進來吧,我相信你的話,這里位于幾大門派地盤的交界處,誰都不管,這個時間點早就宵禁了,你出去容易遇到危險?!?br/> “這…天京城里有什么特別危險的?”天京城大概就是被許許多多的門派把地盤瓜分得差不多了,每個地區(qū)的治安和運營由各個門派自己負(fù)責(zé)。既然是宵禁,那肯定說明外面不太安全,“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從這里繞出去了,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告訴在下,霹靂堂怎么去?”
“霹靂堂?”想不到這三個字讓女孩跳了起來,眼里又變回了之前那種深深的厭惡,“你是霹靂堂的人?”
“不不不,不是不是,只是暫時因為特殊的原因再霹靂堂落落腳而已…”難道霹靂堂是什么地方一大惡霸?能讓這樣的美少女這么厭惡?“我才剛到天京城,之前和霹靂堂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總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宵禁的時間了,你那么趕緊離開這里,要么待在院子里到天亮后離開,不要再來煩我了?!?br/> “這…”想來想去,現(xiàn)在找路的確有些困難,而且如果繼續(xù)在外面亂闖的話,大概會被更多聽到動靜的人認(rèn)為是可疑人物,到時候就難以解釋了,“好吧,多謝姑娘。不知道怎么稱呼?”
“不準(zhǔn)進屋子!只準(zhǔn)待在院子里,不要再吵我了?!?br/> “呃…”完全沒有理會我的問題,也對哦,能夠讓我這樣的家伙進來已經(jīng)是極限了吧,“我知道了,我一定一點聲音也不出?!?br/> 看到陌生的少女進入里屋之后,不知道為什么我都松了一口氣,夜涼如水,我卻只能躺在一個四合院的院子里吹著夜風(fēng)打個盹,“這樣也好…”很符合現(xiàn)在心中迷茫的心情,湘瀾生死未卜,難道還有心思躺在溫暖的床上嗎?
踏平整座天京城,我也要把湘瀾找回來!
說到底,究竟是誰會從萬??蜅_@種人來人往的地方里帶走湘瀾呢?有什么又如同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沒有任何人說自己見到過可疑的人…
這么晚了,她又會被帶向什么地方?
最可疑的…最可疑的方向應(yīng)該是…東南西北哪一頭似乎都不準(zhǔn)確。
突然間萬??蜅5母邩窃谀X海中一閃而過。
有的時候,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往往在最忽略的地方。湘瀾…還在萬福客棧里面?
對啊…那個時候我看到打開的窗戶和鎖住的門,很自然地就認(rèn)為她被哪一個擅長飛檐走壁輕功了得的家伙帶走了,甚至沒有仔細(xì)地在萬??蜅@锒嗫匆豢础牵绻沁@樣的話,有誰會故意布置這個局呢?有充足的時間和辦法從鎖死的客房中帶走熟睡的湘瀾…
難道是…
金綠色的眼眸一閃而過。
“鶯歌——”老板娘,如果湘瀾還在萬福客棧,唯一有可能主導(dǎo)這件事的人只有她了,“啊啊啊啊——阿嚏!”想到一半的時候,感覺鼻子奇癢難忍,一個噴嚏讓人直接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的時候,一陣明亮的光芒有些目眩。
“呵呵呵呵,哥哥你醒了!”耳邊傳來陌生的小孩子的聲音,“快看,我就說狗尾巴草掏鼻孔肯定有用!”
然后一陣嘰嘰喳喳的歡笑聲。
“什么鬼…”深呼吸兩口氣,怪不得鼻子這么癢,“你們是誰?”哪來這么多小孩子?我還保持著晚上蜷縮在角落里的姿勢,這么說,這些小孩子都是屋子里的人?
“哥哥你是誰?是姐姐的對象嗎?”
“姐姐?”什么姐姐?“你是說昨晚那個…”探出腦袋和我對話的小姑娘嗎?“啊,不不不,哥哥只是剛好路過,又無家可歸,你姐姐收留了我一晚而已?!眲e人美少女可對我堤防著呢…當(dāng)然,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對了,你們姐姐去哪兒了?”道個別,我要走了,還要去找湘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