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啪的一聲,雖然少女放棄了抵抗,但是我接住了他的胳膊,以他抵抗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掙脫,“對著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弱女子逞威風是不是不太光彩?”
“唔…你——”憋到臉通紅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力量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放棄了手上用力,“該死的小白臉,還頗有些力道,怪不得這娘們免費給你睡?!?br/> “啪——”一個耳光扇得他原地三百六十度轉(zhuǎn)圈,“嘴上干凈一點,對誰都有好處?!鼻闆r我已經(jīng)大致搞明白了,少女獨自帶著這么多孤兒,生活實在有些拮據(jù),所以欠了這里的店鋪很多錢,眼前這幾個是專業(yè)的要債人。
“你你你——”差點轉(zhuǎn)暈之后,捂著腫成包子的臉伸出手指顫抖得指著我,“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個小白臉靠雙手多管閑事,能躲得了一世嗎?更何況我告訴你,我背后可是霹靂堂的人!”
“霹靂堂?”這就巧了,“欠債還錢的確是天經(jīng)地義,這些錢自然會想辦法,用暴力手段逼良為娼就不好了,不知道你身后是霹靂堂的哪位高人?我和霹靂堂還算有點交情。”我覺得,顏大小姐肯定不可能支持這種事情,也就是說,是霹靂堂的哪個下人在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你?”上下打量了我?guī)追?,“和霹靂堂有點交情?”然后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兩個打手,三個人一齊哈哈哈大笑,“你這種乞丐模樣的人還能和霹靂堂有點交情,我好怕怕啊!”
“你插什么手!天天還在他們手上,嚇到了孩子怎么辦?”少女悄悄地瞪了我一眼。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我還真的是里外不是人…
“我本來就是給百花樓打工的,大不了我再延長賣身契,換一點錢!”百花樓?大概也是哪個門派吧,聽起來應(yīng)該是對女性比較友好的地方…
“那也不是辦法啊,今天的債還了,以后怎么辦?”不知不覺中,我已經(jīng)開始替她操起了心,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多孩子,但是也知道忘憂村里大家最關(guān)心的就是孩子們了。
“那你有錢嗎?你是什么大官人嗎?你要是想幫我的話可以啊,把真金白銀拿出來?!比缓笙蛭疑斐隽怂尊氖帧?br/> “我…”我是一個連想替湘瀾買一件新衣服都買不起的人,哪來錢財照顧這么多小孩?“總會有辦法的吧…”大概會有的吧…因為心虛,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別處,天京城的生存方式和星月峰完全不同,星月峰里,想要什么自己動手就行了,山上有很多寶貴的資源,錢從來都沒有那么重要。
“哼,都是你們這些霹靂堂的人,成天過來收保護費,然后這些高昂的保護費,又要統(tǒng)統(tǒng)都加到我們的生活成本頭上,壓榨無門無派的百姓,逼良為娼,草菅人命!”咬牙切齒,深惡痛絕,好像這些都是在她眼前的我做的一樣。
“我都說了我和霹靂堂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在他們那里呆過一次而已,而且我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要知道,在我看來,那個霹靂堂堂主顏大小姐雖然武功不算特別出眾,但是渾身都散發(fā)著大戶人家的氣質(zhì),怎么可能會在意一點點保護費?
“你們肯定是一伙的!”
“你看我這樣的乞丐能和霹靂堂一伙嗎…”用對方鄙視的話來作為自己的論據(jù)真是令人不爽。
“你剛剛還說你和霹靂堂有點交情!”
“我真是無言以對啊…”突然對方地痞三人組的譏笑聲突然傳來了不和諧的慘叫聲。
“天天!”原來是那個小孩子趁對方不注意,張嘴咬下了一塊皮,痛得齜牙咧嘴。
“交給我吧!”對著領(lǐng)頭的那個家伙,“踏步前沖拳!”一拳打到你再也笑不出來!“天天,快過來?!卑押⒆颖У绞掷锏臅r候,少女也總算松了一口氣。
我算是挽回一點形象了嗎?
“天天,你沒事吧?”上上下下摸索一通之后,少女才放心。
“我沒事,姐姐?!?br/> “可惡啊…”而那三個人也回過了神,畢竟是在街頭上,我沒有下什么重手直接打死人,“還真是沉重的拳頭,練家子啊?”這已經(jīng)算是沉重的拳頭了嗎?“告訴你,一會兒霹靂堂的人就過來了,我看你們能躲到幾時!”
“怎么辦?得罪了霹靂堂的人,就根本沒有容身之地了!”少女很著急,到現(xiàn)在也沒有告訴過我名字,但是除了我以外,大概也找不到什么可以依靠的對象了。
“是嗎?霹靂堂的人…”這就好辦了,與少女的擔心不同,我顯得很輕松,“我倒要看看是霹靂堂的哪一個人。”絕對不會是顏大小姐手下的,她不可能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