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已經(jīng)開始注意傾聽自己言論的兄弟們,呂鵬充滿了說教的快感,很有種好為人師的自豪:“真正的教派,比如道教,佛教(剛剛傳入中國)都是有著其悠遠深厚底蘊,有著幾乎完美的理論依舊的,而一個根本沒有底蘊的教派的出現(xiàn),就只能夠憑借胡說八道來蠱惑百姓,當然會一時取得優(yōu)勢,但他早已經(jīng)埋下了失敗的禍根,你就比如這次,張角的太平道,咱們且不說他其他到底如何,就一個天神下凡刀槍不入,就讓他將來死無葬身之地?!?br/> 張飛卻站起來反駁:“哥哥此言差矣,我也看過太平道那些宣傳的人士,扎槍頂喉,真的好
毫發(fā)無損?!?br/> 張飛的這個提議立刻得到堂下那些鄉(xiāng)勇們的連連點頭,太平道在四處傳道的時候,都給人們展示了這樣一個技能,當時的確讓人們感覺到不可思議,這也就是現(xiàn)在百姓們心中所恐懼的地方,一個凡夫俗子和天神決斗,是不是太過自不量力?
呂鵬就笑笑搖手道:“我的翼德老弟,太平道是這樣表演的,那你看沒看到過當街賣藝的人?表演胸口碎大石,刀槍不入的也不在少數(shù)啊,那么你難道都認為他們是天神附體嗎?”
張飛就愣了一下,轉(zhuǎn)而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這才感覺到,當初那些太平道教授表演的神跡,也不過是和街頭賣藝的人士一般無二嘛。
其實這就是人的思維心態(tài)的立足點不同罷了,當張飛帶著一幫兄弟在街上看那些賣藝表演,這些所謂的神跡時候,他們的第一個觀點就是,這不過是一些障眼法,一些雕蟲小技,因此就會在自覺和不自覺之間,尋找其中的關竅和破綻。
而當太平道的傳人過來,開場白必定是一些神道主義,講他們是怎么樣的神仙下凡,然后再弄一些符水之類的,作為先前的鋪墊,讓觀看者在心理上已經(jīng)得到暗示,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神仙附體,觀看者也就自然而然按照這個思路走下去,所以就將他們所表現(xiàn)出的一些很簡單的事情,想當然的認為這是一種不可思議,說穿了,這就是后世的一種催眠方式,在現(xiàn)代人的眼里那是玄妙無比,但在后世穿越者呂鵬看來,簡直就是小兒科,要是自己弄出憑空畫字,夏日結(jié)冰的把戲來,那還不讓大家直接膜拜嗎?“嗯,這個辦法不錯,可以施行一下,當個被膜拜的大神還是不錯滴?!眳矽i當時如是想。
既然神仙的問題就這么簡單的被揭穿,堂上堂下立刻一片輕松。
呂鵬就趁熱打鐵,直接消除大家的在未來面對黃巾軍的心理陰影:“其實,正因為太平道的這些小把戲,卻埋葬了他們的前途?!?br/> 已經(jīng)變得一臉輕松的張飛立刻挺身問到:“哥哥怎么說?”
呂鵬笑著道:“當初太平教宣揚大家上戰(zhàn)場,大家得到上天的保佑,刀槍不入,于是紛紛加入黃巾軍,結(jié)果一上戰(zhàn)場卻是刀砍也死人,槍來也入膛,你說,大家還信不信他的狗屁太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