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鵬施施然端起眼前的雙耳酒杯,慢慢的喝上一口飲料般的米酒,潤潤嗓子,擺出一副儒雅的做派——裝唄。
雙耳杯,精致小巧,但就是做為飲料的盛具小了點,根本就不解渴,于是,呂鵬和張飛關(guān)羽一樣換上了海碗,于是乎,儒雅氣派蕩然無存。
劉備依舊端著雙耳杯小口慢飲,似乎虛心的請教:“若是依照先生意思,黃巾賊該如何?”
呂鵬放下雙耳杯,拿起酒甕里的勺子給自己的大碗里填的滿滿的,淡然道:“黃巾賊本來能戰(zhàn)之兵就少,各種人才更是少,結(jié)果他這樣分散開來,豈不更加不能形成合力?五個手指按螞蟻,結(jié)果所有的螞蟻都會逃掉,如果變成一個巴掌,對著一個螞蟻拍下去,那它還有可逃跑的機(jī)會嗎?這叫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而若我是張角,在七州暴動分散官軍可以,但我一定會舍棄那些無用的地方,在各地抽調(diào)精兵強(qiáng)將,形成一個拳頭,對官府一處要害給予全力打擊,以一點勝利,帶動全面,那才是上策?!?br/> 這樣的辦法,當(dāng)時讓張飛和關(guān)羽眼前一亮,聽得也就更加入神仔細(xì)。
劉備卻不以為然,灑然一笑:“先生錯了,如果按照你這樣,豈不也讓官府能夠集中全力,一舉殲滅張角那賊的主力?一旦其主力被殲,那大事去矣?!?br/> 呂鵬就又搖頭:“玄德公也錯矣,黃巾賊集合全力,攻擊一點,雖然吸引了帝國大軍全力圍剿,但豈不也正起到了調(diào)動帝國大軍的目的?這樣一來,其他地方壓力大減,并且會給其他黃巾賊攻城略地的機(jī)會?其實我若是張角,全力攻打一地,取得這個城邑的物資,在帝國大軍全力圍上來之前,即可遠(yuǎn)遁,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牽著官軍的鼻子轉(zhuǎn),為其他伙伴爭取更多的機(jī)會,如此不出多日,到時候四處烽火,官軍疲敝,我再逮住機(jī)會,對尾隨的疲敝官軍狠咬一口,那時候,局勢豈不大不同?”
如此一番推理,當(dāng)時讓張飛熱血沸騰,雙拳不斷的擊打著桌面,連連叫好,這時候他都忘記了自己是哪一伙兒的了。
關(guān)羽也一面屢著他那長長的胡子,瞇著眼睛暗暗點頭,如果張角真的按照呂鵬的做法施為,說不得張角還真就能成事了。
劉備還是微笑搖頭,反駁道:“先生此法好是好,可惜占領(lǐng)一地就丟棄一地,便存粹是流寇作風(fēng),千里浮萍沒有根基,最終不能成就大事?!?br/> 呂鵬微笑道:“這不過是戰(zhàn)爭初期,力量對比懸殊的時候,所實行的辦法,一旦將身后的官軍給予痛擊,這時候再占領(lǐng)一地,方能站住腳跟?!比缓笮闹懈拐u道:“其實這種流寇作風(fēng),歷數(shù)中國歷史,似乎就是你劉大耳朵算是鼻祖吧,帶著兩個兄弟東跑西奔,最終在賴了人家一個荊州之后,才算站穩(wěn)腳跟,你就不要說別人了?!?br/> 看看劉備和呂鵬還要爭論,慢慢的有些肝火味道,關(guān)羽長身道:“既然先生有如此判斷,那么我們?nèi)偈潜厝?,還請教先生,我們該如何辦理才更能穩(wěn)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