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聲謝,易安就去角落休息了,山神廟不算大,但容納十幾人不是問題。
馮戚川背負雙手,看著門楣外的細雨,神情有些發(fā)怔。
“等完成了這趟鏢,就一切都結束了,希望一切順利,老天保佑!”
馮戚川緩緩的閉上了雙目,沒人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么,更沒人可以幫他,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
“??!不好了,鏢頭你快來看!”
初晨,易安被一聲驚叫吵醒,只見一個鏢師面帶驚恐,聲音中滿含驚悚之意,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一直都處于警覺狀態(tài)的馮戚川瞬間驚醒,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心頭,他一個箭步過去,扶住對方,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那鏢師仍舊面帶懼色,指著鏢車,叫道:“我剛才看見鏢車動了一下,緊接著,還有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縈繞,我們是不是撞邪了。”
“別瞎說!”馮戚川瞪了他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
“焦兄,你莫不是還沒睡醒,有點神志不清,怎么開始說胡話了,你看那鏢車,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自己動,那黑氣更是無稽之談!”一個鏢師在一旁幫腔道。
“不,我不會看錯的,這趟鏢恕在下不走了,馮鏢頭見諒了?!毙战沟溺S師認定的說道。
然后,就告了個別,自己孤身一人離開了。
馮戚川并沒有阻攔,他們只是合作關系,并不是上下屬,況且,強扭的瓜不甜,對方去意已決,他強留也沒用。
經過了方才一事,所有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看向鏢車的目光,也夾雜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懼意。
“總鏢頭,這趟鏢,運的究竟是什么呀,我們不妨打開看看,也好讓大家心安,大家都提心吊膽的,可不是長久之計。”此時一個鏢師提議道。
這個提議,瞬間就得到了好幾人的附和,這可是在場很多人的心聲,對于未知的東西,人難免心里惶恐。
馮戚川嘆息一聲,有些為難的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主家要送什么東西,我們是不能過問的,如果私自打開貨物,那我們鎮(zhèn)遠鏢局的信譽可就全就完了?!?br/>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剛才他們都因為慌亂,才自亂了陣腳。
可馮戚川那番話,卻讓他們瞬間冷靜了下來,走鏢乃是他們的安家立命之本,如果失去這份謀生的生計,那他們的家里可怎么辦?
“那箱子里,只怕裝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里不宜久留,只怕里面的東西,很快就能沖破封印。”易安觀察了一陣,發(fā)現(xiàn)那箱子周邊果然有一層死氣環(huán)繞,應該是經過先前雨水的沖刷而壞了封印,如果再不重新施封,那里面的詭異可就出來了。
他想了想,還是走到馮戚川近前,道:“馮鏢頭,在下本來不應該多嘴的,但這兩個箱子透著古怪,希望一切小心為上,如果可以的話,不妨干脆放棄這趟鏢?!?br/> 馮戚川詫異的看了他一樣,還沒有來得及回應,一個鏢師就站不住了,冷哼一聲,說道:“你個書生懂什么,如果怕的話,還是盡快下山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