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來的超遠距離長傳,韓當暗自打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漏接球。
他一邊盯著球,一邊朝著禁區(qū)跑。
然而身旁的防守球員這回卻始終卡著他,與他一同爭奪落點。
甚至于,防守球員先一步跳起,迎向飛來的球。
韓當擠不出好位置,只能站穩(wěn)身體等著對方停球時去逼搶了。
怎料,這一球在半空中一個微微的弧線,竟然直接撞上了韓當的胸口!
“誒?我站的才是落點?”
韓當一驚,隨后狂喜。
防守隊員沒接到球,自然沒有他站得穩(wěn),韓當撥動足球,一個折身就沖進了禁區(qū)。
等對方再回頭去追時,韓當都甩他三四個身位了。
“嘭!”韓當也不知道是單刀后太過激動,還是完全沒想到自己能單刀。
面對門將,他打出了一記直沖看臺的射門。
“臥槽……”
對方門將驚出一身冷汗,而韓當跪在球門前,一把一把地擼頭發(fā)。
“太可惜了,這真是個好機會。”
“這球都能打飛機嗎?”
看臺上一片惋惜。
到了這時,墨窮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擁有超能力的事實。
剛才這一球,他是直接沖著韓當的胸口踢的!
因為有了之前的漏球,他知道,如果落點選為草地,那么除非韓當等球先落地再去接,否則韓當怎么臨空擋下球,球彈的方向都會是出乎意料的,哪怕強行頂走了球,估計球都會自己滾回墨窮指定的點。
是以為了讓韓當能接到球,干脆就把落點定為韓當的胸口。
只要球到達了落點,事后怎么彈,怎么滾,怎么運動,那就是牛頓的事了。
看著遠處韓當又沖自己豎起大拇指,墨窮一笑。
雖然看不清韓當的表情,但可以料到他現在一定是懊惱至極的。
錯失兩次絕佳傳球,換做以前,墨窮估計也會覺得極為可惜,畢竟這對于他本身的技術而言,實在是太難得了,十場比賽都未必有這么一次。
但現在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因為這樣的機會,他現在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
體校隊給煙大隊造成了兩次威脅,但反過來,煙大隊也給他們造成了兩次威脅。
這讓體校隊有些驚訝,尤其是張信,他迫切地想要進球。
“他們左路是突破點……”
“多牽扯!”
“看我位置……”
體校隊開始認真起來了,一時間墨窮感覺后場風聲鶴唳,他們的后衛(wèi)被多次傳接球配合撕扯地混亂起來。
“完全被壓制了……”墨窮的視野太開闊,閱讀比賽的能力很強。
他在門線前多次大吼指出防守漏洞,指揮聯防,挽救了幾次防線危機。
事實上若不是他不會盤帶,他打后衛(wèi)或中場都會很不錯。
教練已經多次希望他能練練盤帶和快速傳球,想讓他去打后腰,但墨窮沒興趣。
他入足球社只是為了學分,從小練得都是手上功夫,不想花更多的時間練習踢球的技巧。
“嘭!”
禁區(qū)內一片混亂,猛地就冒出來一球射門。
換成以前,墨窮很煩這種十幾人都在禁區(qū)里遮擋視野的情況。
但現在,他守門只需要想著一點:碰到球。
碰到球和攔住射門本是兩個概念,可現在對它來說是一回事。
不管怎樣的射門,只要墨窮反應迅速,以他極擅長的軌跡判斷,拼命地伸手碰到球,那射門就等于沒收了。
三十分鐘下來,他高接抵擋,左撲右閃,竟撲救了九次射正的球。
對他來說,有幾次是好不容易才摸到球,極為驚險。
但對旁人而言,卻覺得他狀態(tài)神勇,猶如門線守護神,所有射門都被他穩(wěn)穩(wěn)地擋了出去,或是干脆拍了下來抱入懷中。
除非特寫慢動作回放,否則誰也不知道墨窮只是摸到球而已,觀察者會以結果來潛意識反推對方的操作,這是人腦自身的邏輯判斷。
誰也不知道,摸到球,擊飛球與拍下球,對墨窮來說,只要做到了第一步,那第二步與第三步就全看心情了。
這九次撲救中,他有五次選擇了沒收射門。
因為這五次,都是韓當孤零零地在對方半場有機會的時候。
墨窮拍下球轉而一個大腳,直接找上韓當。
這跨越半場的可怕傳球,精準到如同手術刀剖開心臟。
硬是又給韓當制造了四次單刀機會。
可惜的是,哪怕沒有打飛機,也是四次射得太正,沒能破門。
看臺上幾次激動萬分,又幾次發(fā)出嘆息。
但這本身就屬于看得過癮地表現了,盡管場面上被壓得很難看。
張信所說十分鐘必進球的言論,早已不攻自破。
他汗流浹背極為賣力的射了七次,還有兩次可能成為助攻的禁區(qū)傳球,都硬是沒能攻破墨窮把守的大門。
整個人都有點上頭了,還想讓中場給他制造機會。
“怎么可能狀態(tài)這么好,他一定會失誤的!”張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