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眼見人都到齊了,當(dāng)即一啪驚堂木道;“堂下被告何人?又是何事被告?”
鄧佩當(dāng)即磕頭道:“官老爺,你得我為做主吶!我本是此屆赴考的儒生,姓鄧,名佩,字上勤,號鏡得!”
隨著鄧佩的裹腳布介紹說出,縣令當(dāng)即皺起了眉頭,此子實在是太過于賣弄了。
想要讓他偏私,也不要做的那么明顯好么?
這分明是在暗示,你我皆是讀書人的意思。
朱師爺坐在高堂之下,也是有些不屑的神情,鄧佩此子太招搖了。
且不說縣老爺敢不敢?guī)退退阏鎺退?,也得先在?nèi)堂交了好處費才是。
這讀書人,竟然想繞過自己,直接向縣令求助,這顯然不符合官場之道。
此子太嫩了。
啪!
“好了,本官念在你是本屆赴考的儒生,就不責(zé)怪你賣弄之罪,你且說明為何被告的起因!”
鄧佩顯然沒聽出縣令話里有話,只是得意的朝著方浩看去。
那副表情就好像在說,看到?jīng)]有,縣令都在幫我,這讀書人就是幫著讀書人。
“噗嗤……”方浩忍不住笑出了聲。
鄧佩真是個蠢貨,人家是看在你是儒生的份上,才不怪你不懂潛規(guī)則。
現(xiàn)在,你還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縣令會幫你?
真是可笑。
鄧佩跪在地上,直到聽見方浩嗤笑,才注意到,方浩竟然沒有跪在地上,而是站著。
一時之間,鄧佩迅速抓住這個把柄道:“大人!我等皆是跪著,但是這個方浩確不下跪!很明顯應(yīng)該重打他三十大板!”
“噗……”方浩再次發(fā)出笑聲。
“方浩,你為何發(fā)笑?”縣令皺著眉頭道。
方浩雙手合十行禮道:“大人,我笑這窮酸儒生,什么都不懂,就敢教大人斷案。”
“哦?他怎么教本官斷案了?”
“他不問青紅皂白,就讓大人打我,這還不是教大人斷案?”
縣令頓了頓,仔細(xì)一想,這鄧佩的確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角色。
竟然還敢暗示他怎么判案,這官都沒坐上,就生出了幾分官威,著實可恨。
“鄧佩,本官讓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切莫在公堂上指手畫腳。”
縣令決定還是警告一下就算了,畢竟這個儒生今年要去大都城赴考。
就當(dāng)賣個面子給主考官罷了。
鄧佩再蠢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縣令很明顯有些惱火,不過還好,只是對他出言警告。
于是鄧佩跪在地上,開始說起和方浩的一系列爭執(zhí)。
只不過在訴說過程時各種添油加醋。
把自己的過錯全部隱瞞起來。
單方面的指責(zé)方浩。
方浩站在公堂上,也不插嘴,只等鄧佩將話講完。
待鄧佩說完整件事后,方浩才開口道:“大人,鄧佩輸給草民,理應(yīng)賠付400兩白銀?!?br/> “大人!你切莫聽信方浩的讒言,他比試的時候耍詐,用編造詩詞哄騙那些不識字的人,最后更是對小生惡言相向,拳打腳踢!”
啪!
“肅靜!”縣令一啪驚堂木道:“朱師爺,你見多識廣,此案應(yīng)該怎么判?”
朱師爺眼見縣令征詢他的意見,于是不敢怠慢,急忙開口道:“大人,此案的爭議之處,在于方浩是否作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