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現(xiàn)在還要秉公處理,真是不應該。
現(xiàn)在,是借機靠攏白家最好的時機,可惜縣令還是太嫩了,不如朱師爺老成。
徐氏眼見朱師爺這個老不死的拉偏架,一時之間恨的咬牙切齒。
她一個婦道人家,怕也只會怕官,而這師爺,不過就是一編制外的幕僚。
竟然敢打壓自家兒子,難道他不怕自家兒子高中后收拾他么?
“大人!我兒所說的句句屬實!你切莫聽信那根朽木所說的話!”
“肅靜!”
“大人,你別打斷我,這賊殺賊砍的老砍頭,年紀那么大了,胡子都長狗身上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兒!”
“肅靜!”
“大人,你別喊肅靜,我雖然第一次上公堂,但是也不能忍了,你讓我把話說完,這個師爺,尖嘴猴腮,青雞面,一看就不是好人,大人,你要提防這個老砍頭的??!”
徐氏這個刁婆子,哪管公堂的規(guī)矩,一時間就指著朱師爺罵罵咧咧起來。
朱師爺被人罵做賊殺砍頭,當即鼻子都被氣歪了。
這山野婦人好生可惡,嘴巴比夜香桶還臭!
罵人竟如此歹毒!
啪!
“本官讓你肅靜!”縣官面皮繃緊,一啪驚堂木道:“這里是公堂,不是你們村里的祠堂,若不是念及你是第一回上公堂,本官就要動刑掌你的嘴了!”
此話一出,徐氏當即閉嘴,不敢在怒罵。
而朱師爺呢,臉都氣青了,一時之間對徐氏母子更是痛恨至極。
方浩也就算了,這小子有白家撐腰,但是這鄧佩又是哪路神仙?
不懂規(guī)矩就罷了,還讓這刁婆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怒罵他。
他堂堂一個師爺,面皮往哪里擱?
也不看看,整個公堂上,人人面皮緊繃,強忍偷笑。
但是衙門外就不同了,那些百姓笑的可歡樂了,還在竊竊私語。
“大人!徐氏怒罵我,此事不能善了,此案審完,我要狀告徐氏!”
朱師爺起身,對著縣官作揖道。
一時之間,縣官頭都大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晚他別想睡覺了。
“罷了,徐氏怒罵朱師爺一事,稍后再審,言歸正傳,先審方浩狀告鄧佩一案。”
方浩面皮緊繃,強忍笑意,清咳幾聲道:“大人,你對詩詞應該有所涉獵吧?”
縣官望著方浩,一時之間,又看了看朱師爺,差點笑出聲來,不過還是忍住了:“本官略動,本官家中尚有一些藏書?!?br/> “恩,那么大人就姑且聽一聽,我所出的考題吧。”
縣令點了點頭,強壓笑意,不去看朱師爺。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br/> 方浩話語落下,縣官當即接上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br/> “此詩詞出自準南歌調,是一位才子所著……”
縣官頓了頓道:“方四少不愧是云海兄的子嗣,滿腹經綸,才華橫溢,小小年紀,竟然就知曉此詩詞?!?br/> 縣官此言一出,鄧佩頓時大驚,一時之間汗流浹背。
他…他…他竟然是……大文士方云海的子嗣……這…是騙人的…吧…
“大人,我就知曉,以你的文濤才智,必定熟識這首詩詞。”
方浩望著發(fā)呆的鄧佩冷笑一聲道:“鄧佩,現(xiàn)在大人已經認出此詩,你還要說我作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