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增賢不甘,目光越過童伯羽的肩膀,狠視道牧,眼睛比道牧還紅,眼神森寒惡毒,恨不得將道牧生吞活剝。
呀,童婕僅看莫增賢一眼,差點(diǎn)被嚇破魂,道牧下意識(shí)伸手將童婕眼睛擋住,從前也是這般保護(hù)阿穎。
斷頭臺(tái)上,道牧什么眼神沒見過,嘴角劃開弧度,抿嘴輕笑,并不將莫增賢的威脅放在眼中,輕輕拍了拍阿萌的頭,“阿萌,這就是人。”
哞,阿萌乖巧回應(yīng)。
“童伯羽,他殺了我兒子?!蹦鲑t收回目光,直視童伯羽,一手持鞭,一手持棍,歇斯底里。
“早前,他為婕兒擋過你一巴掌?!蓖馃o畏莫增賢,目光淡淡,莫然的生死無法掀起他內(nèi)心一點(diǎn)波瀾?!胺讲庞旨皶r(shí)救婕兒一命。”
“難道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莫增賢身體顫瑟瑟,火藥味十足,就差一點(diǎn)火星點(diǎn)爆。
“在我眼中,除卻婕兒,他人什么都不是?!蓖鹫Z氣淡若水,與莫增賢形成鮮明對(duì)比,“見你為本門長老,我再重申一遍,莫要在我面前動(dòng)手?!?br/> 莫增賢垂頭抽泣,渾身彌漫黑煙,好似墮入了魔道,“很好,很好……”
“婕兒,你就坐在這頭幼獸上,不得亂跑?!蓖痤^也不回,“道牧,牧蒼之子,莫要讓我妹妹受到半點(diǎn)傷害,否則這頭幼獸都無法救你?!痹捳Z間,頭微微后轉(zhuǎn),余光掃視道牧,威脅味道濃郁。
“你這話,聽著很刺耳,真像踩你的臉在地上來回摩擦?!钡滥撩碱^微皺,不無厭惡。
“呵,你,不行。若沒有這頭幼獸,你什么都不是?!蓖鹫{(diào)頭,眼睛深邃淡漠,睨視道牧,“連在這里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br/> 道牧聞言,兩手緊握成拳,欲反駁,須臾后,兩手松開,他找不到任何話語反駁,氣勢(shì)如皮球一般泄氣。
童伯羽帶近半的人離去,只為那頭暴走的遠(yuǎn)古火巨靈。
“你真的把莫然給殺了?”童婕摸著阿萌的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道牧心不在焉,絕望的血眸遠(yuǎn)眺前方戰(zhàn)局。
“為什么?他雖然很討厭,可罪不至死啊?!蓖嫁D(zhuǎn)過頭,滿臉疑惑。
“為什么?”道牧稍微回過神,與童婕對(duì)視,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因?yàn)槲铱墒钦x的伙伴?!?br/> “噗嗤!”童婕忍不住笑出聲,“我哥的話,你莫要介意,他就只知道修仙?!?br/> “可,他說得一點(diǎn)都沒錯(cuò)……”道牧心中暗道,并未開口道出,紅瑪瑙雙眼波光蕩漾,“沒有阿萌,我什么都不是,沒有決刀,只怕已墜入地獄。造化只是為我這類庸人設(shè)計(jì)……”
道牧問了一些織女的事情,卻發(fā)現(xiàn)織女的行蹤神秘到連織天府都無法完全掌握,七夕未至,鵲橋未搭,織女現(xiàn)今卻不知所蹤。
無法了解到阿穎一家和阿雪的現(xiàn)狀,道牧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他們?cè)诘滥裂壑幸捕际羌胰搜?。童婕見道牧心情低落,心生憐憫,不由講起牧星山的各種趣事。
……
大量修仙者聞?dòng)嵹s來,無一不想降服這尊遠(yuǎn)古火巨靈,攝取火靈石,可成鎮(zhèn)派靈物,納吸天地靈氣,逐漸蛻變成一方修仙圣地。
織天府便是有五行靈石鎮(zhèn)門派山脈。
遠(yuǎn)古火巨靈,體型壯碩,行動(dòng)遲緩,抬手間,驚天動(dòng)地??晌吹裙?shì)奏效,修仙者們同蒼蠅那般聞風(fēng)就逃,遠(yuǎn)古火巨靈早已失去最后一絲理智,大量熔巖不要命般灌注蒼巔,傾盆而下,侵蝕大地。
吼吼吼……
咆哮不絕,震動(dòng)山林。
熔巖怪獸從巖漿從奔騰而出,飛禽走獸,無一不全,不乏類人模樣。
道牧小瞧了童婕的實(shí)力,見她抬起纖纖玉手,十指射出銀絲,一頭熔巖火龍被童婕操控,張牙舞爪將周圍其他熔巖怪獸吞食。
咻,一聲火雞怪叫,數(shù)十米陰影俯沖而下,將熔巖火龍叼走,三下兩口便將熔巖火龍吞食,紅光大盛,火雞長至百米,羽毛蛻變,迎風(fēng)招展,栩栩如生,宛如一頭火鳳臨世。
嗷!一聲怪叫,一雙大手撲來,竟是一頭百丈火熊,熔巖滾滾流淌,眼窟窿生兩團(tuán)綠色火焰。阿萌縱身一躍,踏在火熊頭頂,小粗腿一蹬,火熊登時(shí)潰散,卻又有其他熔巖怪獸襲來。
熔巖怪獸愈來愈多,殺不死,殺不盡,人的生命卻只有一次。
阿萌撐起氣罩,咕咚,馱著道牧和童婕躍入熔漿當(dāng)中,看不到地底,看不到巖岸,周圍盡是粘稠熔漿,道牧害怕自己忍不住去抓熔漿,便掏出一顆織女手制糖果,扔到嘴里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