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她見過這種人中上有一大片怪異青色的癥狀,那是她的一個戰(zhàn)友,在山區(qū)執(zhí)行任務抓捕一個大型盜墓團伙時,被他們吹出來的毒箭所傷,當時戰(zhàn)友的人中部位就是這種顏色!
如果她所料不錯,確實是那種毒的話,病人的耳后也應當有同樣的青色的脈絡!
候大夫一直把田治輝當作假想中的對手和害他丟人的罪魁禍首,好容易逮著機會,洋洋得意地說了一大串,期待著田治輝的女兒來向他討教,他就可以趁機狠狠地折辱田治輝,讓他再亂治病人!
要知道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機會不是常有的,診病還是得靠實力。
不過眼前這個小姑娘只是怔怔地瞧著病人,卻一眼都沒往他的身上看,候大夫心中不忿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病人英俊的臉,他心中微微一動,再看看郁竹的模樣,立即有了論斷。
這不知廉恥的臭丫頭,竟然是在診病的中途對病人動了春心了!嘖嘖,看她那癡迷的模樣!
候大夫又驚又喜,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有一個更好的折辱田治輝的機會。
“你看什么看,不知廉恥的丫頭,這么大的大姑娘出來拋頭露面也就罷了,這是緊急時期能幫點忙也算,你這盯著病人看得入神,想入非非的是想做什么?!”
他的聲音很大,語調(diào)凌厲尖刻,不少雜役和仆婦都向這邊看過來。
病人人中上的那片青色越來越大,顯然毒性正在蔓延。郁竹蹲了下來,伸手按上病人的人中,若她所料不錯的話,青色所蔓延到的部位,觸上去都是冰寒刺骨。
眼看著女孩子雪白似青蔥的手指要撫上病人的臉,候大夫又是喜又是怒,喜的是田治輝的女兒不知廉恥,在大庭廣眾之下去摸男人的臉,這下子田治輝的臉也丟盡了,怒的是自己聲嘶力竭地喊了這半天,這不要臉的丫頭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癡癡呆呆地把手伸了出去。
“不知恥的東西!”候騰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塊夾板向郁竹的手打過去:“簡直無恥!隨便亂摸男人的臉!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么,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不能亂摸!”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隨手一擰,候騰痛得哎喲一聲,木板掉落在地上,寶兒怒道:“你敢動我妹妹一下試試?”
他年齡雖小手勁卻大,候騰是個大夫平時又不做什么體力活兒,被寶兒抓著手腕就像被生鐵箍著一樣,疼得他哇哇地叫,都快哭出來了:“你放手!你妹子自己不知廉恥,看人家男人長得好看就去占人家便宜,你不去管教自家妹子,還來跟我動手!”
“你胡說!”寶兒氣得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怒道:“我妹子才不是這種人,她是為了……她是為了診??!”
看到郁竹的手撫上那個病人的唇,又摸上那個病人的耳朵,寶兒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郁竹在干什么,但他心里知道,郁竹她一定有她的用意,不是像這干老頭說的這么不堪。
可他人笨嘴拙,只有一把子力氣,不知道怎么為妹妹解釋開脫才好,眼看著郁竹又翻起那俊美男人的耳朵,還湊近了仔細觀察,而身邊的候騰口中越發(fā)不堪,說出的話難聽極了,堪比市井中潑辣婦人罵街。
寶兒越發(fā)著急,手上用力怒道:“別說了!”
“喀喇”一聲輕響,候騰慘叫一聲暈了過去,寶兒急怒間竟是把候騰的腕骨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