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皇后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高高興興,但楚墨懸著的一顆心,卻沒有落下絲毫。
這個時候想起來,他其實很想揍楊御醫(yī)一頓,肯定他的話不就好了,居然還把這個世界的圣人搬出來做例子!
估計不久,他頓悟的消息就會傳遍京都,其他人信不信沒關系,但想要他死的人,肯定會雙眼猩紅,怒不可遏。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要是對方再度出手,他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所以,組建自己的勢力,就成了楚墨當下的重中之重。
下午的時候,楚皇送來了很多珍貴藥材,并且安排了楊御醫(yī)坐鎮(zhèn)東宮,負責調(diào)養(yǎng)楚墨的身體。
當然,隨藥材送來的,還有一道旨意!
楚皇讓他三日后參與校閱。
所謂校閱,通常包含文武兩部分。
但他重傷方愈,騎射自然不可能去考,那么剩下的,無外乎就是策論與詩詞。
對于這道旨意,楚墨并不意外。
之前李謹已經(jīng)說過,楚皇想要通過校閱,來確定儲君的人選。
同時,從勛貴子弟中挑出杰出之人,給儲君培養(yǎng)人才。
只是沒想到,計劃好的事情忽生變故,渾噩了十幾年的太子殿下居然頓悟了!
皇帝金口玉言,自然不可能取消校閱,那么就只能讓太子參與了。
“殿下,這不公平,他們飽讀詩書十幾年,殿下方才頓悟,怎么和他們比?”
降雪添了一杯茶,望著卷著書在看的楚墨,憤憤不平。
楚墨放下書,抬起茶杯輕抿一口,不以為意道:“怎么?你認為孤會輸?”
作為一個歷史研究生,外加古代文學愛好者,他腦袋里,最不缺的就是詩詞,至于策論,無非就是一些地方管理或者軍事策略,這些后世都有很多可以抄。
降雪吐了吐小舌頭,噘嘴道:“我只是擔心!”
楚墨的心微微一蕩,降雪比他大兩歲,已經(jīng)十七歲了,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看得他心里有些癢癢!
話說自己是太子,應該有權力讓一個丫鬟陪自己睡的吧?
楚墨有些蠢蠢欲試,再拿起書也已經(jīng)索然無味。
當然降雪并不知道楚墨的想法,還時不時地往他身上蹭……
傍晚,李謹回來了,臉色非常難看。
看他的臉色,楚墨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老奴在殿下所說的位置,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李謹行了禮,語氣森然。
降雪微微一愣,道:“李公公,什么東西?”
李謹冷哼一聲,語氣冷得仿佛從冰天雪地中蹦出來一樣:“驚馬香!一根就能讓溫順的馬受驚,現(xiàn)場就發(fā)現(xiàn)了三根,對方這是想要殿下的命!
“如果不是殿下睿智,讓老奴前往探查,恐怕禁軍撤離,對方就會毀滅證據(jù),到最后,這還真成了一起意外了?!?br/>
降雪滿臉憤怒,初具規(guī)模的胸膛微微起伏:“會是誰?謀殺太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楚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瞇眼道:“太子左右衛(wèi)率,自十夫長以上,全部換掉!”
太子左右衛(wèi)率,也叫太子衛(wèi)率,是太子的專屬衛(wèi)隊,一般建制五百人。
其實對太子衛(wèi)率的懷疑,楚墨從醒來后就一直存在心里,直到聽到李謹?shù)脑?,他才確定太子衛(wèi)率有問題。
畢竟,他的路線,只有負責保護的太子衛(wèi)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