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姜師見邢桑聽到這話以后的臉色非常不好,她趕緊關(guān)心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毙仙N⑿χ牧伺慕獛煹氖终f道。
“方潔,你可清楚的記得那是兩條蛇盤在一起如蓮花一般的紋樣?”邢桑轉(zhuǎn)向方潔,再確認(rèn)的問一遍。
方潔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我絕對不會看錯?!?br/> 姜師問道:“你為何這般篤定?”
“因為這個。”說著,方潔將衣袖掀起,竟然露出了一塊印記。
而這紋樣就是兩條蛇盤在一起,真的如開的絢爛的蓮花一樣。
邢桑驚訝的說道:“這?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方潔低聲說道:“我沒有任何特殊的身份?!?br/> “只是進(jìn)過那家私人醫(yī)館的人,都會被印上這個印記?!?br/> “而且,永遠(yuǎn)都洗不掉!”
邢桑和姜師相互看了看,她說道:“醫(yī)館是名字叫什么?老板是誰?”
方潔搖了搖頭說道:“這醫(yī)館名字很特別,叫水觀音?!?br/> “至于老板我不知道,我進(jìn)入過這家醫(yī)館有三次,都是為陳臨取藥?!?br/> “卻從未見過老板,就連主治的醫(yī)生也是我每次取藥時,他才出現(xiàn)?!?br/> “因為有好幾次,我經(jīng)過醫(yī)館時并未看到任何醫(yī)生?!?br/> 邢桑想了想說道:“水觀音醫(yī)館?!?br/> 姜師說道:“滴水觀音?那不是一種植物嗎?”
方潔說道:“是,這種植物不僅可以作為觀賞,還可以殺人于無形?!?br/> “因為形狀特別像觀音的手,所以被稱為滴水觀音,它的枝葉有劇毒?!?br/> 這時,列車長推門走了進(jìn)來,他看了看邢桑她們?nèi)苏f道:“扎蘭湖秩序管理廳的探員來了?!?br/> 邢桑頓了頓問道:“在何處?”
“他們在列車在等著?!绷熊囬L說道。
邢桑點點頭微笑禮道:“多謝?!?br/> 列車長會心一笑,說道:“邢探長太客氣了,這也是我能為你們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br/> 方潔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了看邢桑問道:“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間嗎?”
“自然可以。”邢桑說道。
“謝謝你?!狈綕嵵x過邢桑后,向洗手間走去。
姜師問道:“不用跟著她嗎?”
“她不會逃走的,我相信她?!毙仙?粗綕嵉谋秤罢f道。
片刻后,方潔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邢桑和姜師一時有些驚訝。
她卸去了剛剛的濃妝,原來她是這樣清秀。
“你很美?!毙仙芈曊f道。
方潔一愣,隨即溫婉的笑了笑說道:“我要謝謝你,是你讓我認(rèn)清自己?!?br/> “雖然我就要面臨制裁,但是這是我應(yīng)該得到的懲罰,我亦是不后悔?!?br/> “曾經(jīng)的我只為自己活著,從未真正的為家人付出過真心?!?br/> 邢桑扶了扶方潔的肩膀說道:“你不要這樣說。”
“至少你為了無辜的人而去斗爭過,哪怕失敗了,你也為此努力過,就夠了?!?br/> 方潔眼中含著淚水,哽咽的向邢桑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
邢桑微笑道:“我收回我說的話,你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br/> “你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真實?!?br/> 方潔被列車長帶出了這趟來往北方的列車,她或許再也回不去那個讓她開心也痛苦過的城市。
但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于她而言,最愛的人都已經(jīng)離她而去,她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邢桑和姜師回到車上,列車長走過來對她們兩人說道:“兩位,列車馬上就要開動。”
邢桑說道:“好,今日辛苦列車長了?!?br/> 列車長連忙擺擺手說道:“我一點也不辛苦,要說辛苦還是兩位探長。”
邢桑說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與我們說?”
列車長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他猛的點點頭說道:“方才扎蘭湖秩序管理廳的探員給我說了一些情況?!?br/> “是何情況?快些與我們說來,吞吞吐吐的好生累人?!苯獛煵荒蜔?。
邢桑推了推姜師,說道:“想必列車長也是不好與我們開口,你就莫要這樣了。”
姜師吐了吐舌頭,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列車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死者的身份非常特殊?!?br/> “列車到終點站時,需要兩位去當(dāng)?shù)氐闹刃蚬芾韽d做一次筆錄。”
姜師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她說道:“怎的,難道把我們當(dāng)成嫌疑人了!”
“這話可是要說清楚,我們愿意幫你處理這件案子,你應(yīng)該覺得替你解決了大難題才對!”
“如今,你卻讓我們?nèi)ヤ浛诠?,簡直是太過分了!我堂堂銅錢天師,怎么可能讓你們這樣欺負(fù)?!?br/> 列車長窘迫的站在那里,任由姜師的一頓數(shù)落,也不敢反駁一句話。
邢桑安撫著姜師說道:“好,好你說的都對,不過列車長先生也有他自己要負(fù)責(zé)的事情?!?br/> “所以,為了我們大家方便,去一趟又何妨呢?!?br/> “你說是嗎?”她說完看向列車長,微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