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蕭寰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只紙袋,看了看。
“這個也是給你的?!庇萱痰?,“打開就知道了?!?br/> 蕭寰依言打開,卻見里面放著一個小巧的黑色箱子,再打開,是一個手鐲一樣的東西。
看到表盤,蕭寰認(rèn)出來,因?yàn)橛萱桃灿羞@個東西,叫做手表。
“這是給我的?”訝然,“為何?”
“不為何。”虞嫣道,“你在那邊不是時常要行軍打仗么,這個手表是軍用的,據(jù)說是市面上最好的,你應(yīng)該用得上?!?br/> 蕭寰看去,只見那手表跟虞嫣的比起來,要大許多,模樣也粗獷許多,不過做得仍然精細(xì)。金屬表帶,黑色的表盤,上面有各種數(shù)字,蕭寰已經(jīng)能夠辨認(rèn)無礙。
他饒有興味地打開說明書,發(fā)現(xiàn)功能也挺多。除了時間之外,還有防水、夜光、照明、指南針等等之類的,對于他而言確實(shí)是實(shí)用。
蕭寰把表戴上,表帶不長不短,剛好合適。
再看箱子里,除了附帶的配件之外,還有一些備用電池。
虞嫣道:“這電池?fù)?jù)說很耐用,我還讓他們準(zhǔn)備了許多,應(yīng)該夠你用很久很久?!?br/> 蕭寰問:“他們是誰?”
“當(dāng)然是公司里的人?!庇萱痰溃斑@只表你就不用謝了,是他們給你買的?!?br/> “為何?”蕭寰問。
“這是你上次救場的酬勞?!?br/> 蕭寰訝然:“還有酬勞?”
“當(dāng)然有,我們公司又不是黑店,怎么會讓你白白幫忙。”虞嫣說著,又有些得意,“這錢要打到賬戶里,安姐還問我要你的賬戶。我想著反正你要這邊的錢也沒什么用,還不如換個實(shí)在的東西,所以就讓他們給你買了這個表。”
蕭寰心想,你都沒問過我。
不過她這話說得也沒錯,他的確要錢沒用,這個表也確實(shí)實(shí)在。
虞嫣見他沒有什么不滿意,心放下來。
她留著他自己研究,拿著包上樓。才走上樓梯,她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看向蕭寰。
“明天,你在家里有什么事要做么?”她問。
蕭寰道:“無事?!?br/> “我也沒事?!庇萱痰?,“明天我們出去走走吧?!?br/> “走走?”蕭寰訝然,“去何處?”
“也不去何處,就到處走走?!庇萱痰溃澳悴皇且恢毕氤鋈ズ煤每匆豢疵?,我正好休息,開車兜兜風(fēng)。”
蕭寰大約明白了她的意思,卻看著她:“你不是不能隨便出門?”
“誰說隨便。”虞嫣不以為然,“我每次出門都認(rèn)真得很?!?br/> 虞嫣說到做到。
隔天,她照例睡到自然醒,起來收拾好下樓,蕭寰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
蕭寰正看著新聞,聽到動靜看去,一臉匪夷所思。
虞嫣又穿成個乞丐的模樣,上身是一件很寬松的t恤,下面配著破洞牛仔褲,頭發(fā)披著,又卷又蓬,怎么看怎么像街上的瘋子。
但虞嫣的打算顯然不止于此,吃過早餐之后,她還要求蕭寰把她給他買的衣服穿上。
蕭寰一臉不樂意。
她買的那些所謂衣服,蕭寰從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嫌棄,只在上次救場的時候迫不得已穿過一回。
虞嫣卻不管,拽著他上三樓,從柜子里挑出一身跟她風(fēng)格相配的牛仔褲,然后把衣服和人都塞到浴室里,關(guān)上門。
她還威脅他,限他十分鐘穿好,不然她就進(jìn)去幫他穿。
蕭寰瞪著浴室的門,深吸口氣,告誡自己還有兩天就回去了,不可與她太過計較。
而后,他不情不愿地把衣服換上,走出去。
虞嫣看著她,只覺眼前一亮。
這身搭配,她在買的時候就覺得應(yīng)該不錯,現(xiàn)在看,自己果然是有眼光。
雖然他頂著個發(fā)髻,但身寬腿長,面貌不俗,反而穿搭出一種另類的潮感。
果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好看的人披條麻袋都好看。
“你這頭發(fā)還是要弄一弄?!庇萱炭粗?,若有所思,“我?guī)湍慵袅嗽趺礃???br/> 蕭寰即刻板起臉:“你休想?!?br/> 虞嫣笑嘻嘻,卻拉著他走到二樓,讓他在自己的梳妝臺前坐下,動手給他重新梳頭。
蕭寰警惕地盯著,只見她將他的頭發(fā)拆下來,用梳子重新梳理。
自從去了朔方,蕭寰喜歡凡事自己動手,很少再讓人服侍梳頭。
不過虞嫣這也并不叫服侍。她顯然也不曾給什么人梳過頭,下手沒輕沒重,好幾次,蕭寰被她扯得發(fā)根生疼。
她顯然對擺弄他的頭發(fā)很有興趣,專心致志,蕭寰在鏡子里看著她,沒有出聲,耳朵似乎能觸到她淡淡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