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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簾聽政?開局就殺太后! 第4章 太后娘娘您走好! 下

第4章太后娘娘您走好!(下)
  
  “外臣,見過陛下!”
  
  “這是和談的章程,還請陛下過目!”
  
  使節(jié)行禮之后,捧著國書邁步上前,自有一宦官接過,湊上前去交與皇帝。
  
  “罷吧,也念與諸公聽聽?!?br/>  
  朱明揮了揮手道。
  
  “此戰(zhàn)之后,年年歲末與我大燕白銀一百四十萬兩,娟二十萬匹……以償此戰(zhàn)耗費?!?br/>  
  念至此處,雖然眾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可還是沒想到這些番邦蠻夷竟是這般心黑,想直接扯下一大塊肉來。
  
  “陛下,這……”
  
  那宦官捧著國書只覺得莫名的燙手,看著余下的文字,身子不由輕顫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繼續(xù)!”
  
  朱明深吸一口氣后輕顫道。
  
  “割讓上谷,漁陽,雁門三郡之地用以騎兵牧馬……以償此戰(zhàn)之損?!?br/>  
  “嘶……”
  
  群臣中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響。
  
  “另外我燕國太子素來仰慕離國長寧公主之姿,望……以結(jié)永安……”
  
  那太監(jiān)顫顫巍巍地念完最后一段后,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后背。
  
  偌大的朝堂更是針落可聞,
  
  駱粥仰頭看去,只見那往日滿身書卷氣的年輕人也罕見的發(fā)怒,雙拳握緊,額頭隱隱有青筋冒起,正張口欲言,可視線掃過那珠簾時,又頹然的松開了拳頭。
  
  整座大殿唯獨那婦人松了一口氣。
  
  “沒聽錯的話,國書中所言是要我大離朝廷,割地,賠款,和親?”
  
  駱粥對上朱明的目光,從中看出了強烈地不甘,沒有猶豫,徑直走到那使節(jié)面前一字一頓問道。
  
  “這是我家圣上的意思?!?br/>  
  “也是我燕國數(shù)十萬兒郎的意思。”
  
  使節(jié)看著往前的少年郎昂首道。
  
  “若是不允……”
  
  使節(jié)看向邊境的方向頓了頓,然后猛然揮袖而下,其中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爾等蠻夷,實在欺人太甚!”
  
  “若是應(yīng)下如此條款,我輩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又有何資格訓(xùn)誡子孫后代……”有幾位老臣仰天長嘆道。
  
  如此蠻橫的態(tài)度引得朝堂上口筆誅伐之聲不絕于耳,朝堂的文臣即便再是軟弱,講到底也是要些許臉面。
  
  “諸公,且稍安勿躁?!?br/>  
  “諸公可知,從漁陽郡至此需幾日?”
  
  使節(jié)見狀也不慌亂,
  
  只是轉(zhuǎn)身遙遙指著北地郎聲問道。
  
  “而今我十余萬鐵騎齊聚于漁陽,若是破關(guān),攜兵鋒之盛不出半月的光景便能殺至上京城下!”
  
  “諸公,非要試試這鐵騎,快否?”
  
  話音落下,大殿之中靜若寒蟬。
  
  因為細細思量之下,這使節(jié)如此狂妄的言語倒是真有幾分成真的可能。
  
  群臣的目光下意識的避開皇位上那道落寞的身影,隱晦地落到了那珠簾后那婦人的身上。
  
  “太后娘娘,要知道不論是割地,賠款還是和親,尚且又回旋的余地……”
  
  “可真到了鐵騎入關(guān)的檔口,這萬里河山還不知與以誰家?”
  
  “還請娘娘,以基業(yè)為重!”
  
  那使節(jié)也不在掩飾,
  
  直接對著珠簾后的婦人高呼道!
  
  “哀家……準(zhǔn)了!”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婦人,聽聞此言后,仿佛觸碰到了什么,猛然起身掀開珠簾決斷道。
  
  “母后,三思??!”
  
  “太后娘娘三思啊!”
  
  這一刻即便是主張求和的幾位大臣也一同跪地痛哭道,不到兵臨城下,萬不得已之時,誰也不想遺臭萬年,被子孫后代戳著脊梁骨罵。
  
  “哀家的話,你們沒聽見嗎?”
  
  “哀家說,準(zhǔn)了!”
  
  那婦人拖著華貴的長裙走到皇位前,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眾人道。
  
  這一刻讀書人口中所謂的君臣禮法,忠孝節(jié)義被那婦人幾句輕飄飄的言語踐踏得支離破碎。
  
  “朕死后有何顏面再見父皇?”
  
  朱明看著滿朝文武和那擋在自己身前的婦人自嘲一笑道。
  
  “朕往后還當(dāng)?shù)昧舜箅x這個家嗎……”
  
  語調(diào)中帶著說不出的落寞悲涼。
  
  “自然當(dāng)?shù)?!?br/>  
  駱粥從跪倒在地哀嚎一片的群臣中走出,一步一步踏到臺階上。
  
  “陛下尚未應(yīng)允,你們便對著一介婦人磕頭哀求不止,你們的骨頭都讓狗給啃了?”
  
  駱粥看著底下烏泱泱的人頭輕蔑一笑道,語調(diào)不高可聽在眾人耳中,卻是莫名的讓人心頭一顫。
  
  “伱區(qū)區(qū)一個從四品的鎮(zhèn)撫使有何資格妄議朝政?”婦人望著臺階上的少年郎冷聲道。
  
  “依大離律,臣自然是有資格議論朝政的,倒怕是娘娘忘了祖訓(xùn)……”
  
  “依先皇遺詔,如今圣上已至及冠之年,娘娘理當(dāng)還政于陛下了吧?”
  
  “要知道這江山到底是姓朱的!”
  
  駱粥迎著那面色陰沉的婦人平靜道,這番話也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坎上。
  
  國朝養(yǎng)士百二十年,雖說不是每個文人都有風(fēng)骨可言,可老朱家在他們心中還是有幾分份量的。
  
  “皇兒,你來說說,哀家這些年所作所為,哪件不是為了老朱家,為了這大離江山?”
  
  那婦人倒也沉得住氣,知道此事的關(guān)鍵所在,轉(zhuǎn)頭看向了龍椅上的男子,哪知素來言聽計從的朱明罕見的沉默了。
  
  “哦,為了大離江山?”
  
  “可臣觀娘娘的意思是……”
  
  駱粥自知機不可失繼續(xù)道。
  
  “這萬里河山,寧贈番邦,不予家奴!”
  
  駱粥擲地有聲道,說話間腦子里又莫名想起了前世那位太后,兩者之間又是何其相似。
  
  驟然聽聞此言,朝堂百官俱是面面相覷,便是素來死忠于太后的幾位重臣神色也微妙起來,眼中隱隱帶著幾絲羞憤。
  
  “你個黃口小兒……怎敢折羞哀家?”聽著這一番誅心之言,婦人繞是養(yǎng)氣的功夫再好也忍不住了,抬手便往駱粥臉上揮去。
  
  “啪……”
  
  沒有預(yù)想中掌摑的聲響,
  
  反倒是手腕被那少年郎穩(wěn)穩(wěn)的錮住。
  
  “今日娘娘堂而皇之,以大離之土地,天家之血脈,百姓之粟米,求那一人之權(quán)貴!”
  
  駱粥頂著眾人驚駭?shù)哪抗獠讲骄o逼道,
  
  “此舉,與賣國又有何異?”
  
  駱粥說話間右手已經(jīng)搭在刀柄上。
  
  “賊子,你意欲何為?”
  
  “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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