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之水盯上我們了,趕緊撤?!表n淵說著沖進手術(shù)室,冰鶯和長戈見此情景,趕忙站起身來。
韓淵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對冰鶯說:“帶上噬天,咱們立刻出城,返回基地?!?br/> 冰鶯先是一愣,隨即搖頭道:“噬天的情況還不理想,現(xiàn)在讓他顛簸,恐怕會加重病情?!?br/> “管不了那么多了,殺人之水已經(jīng)盯上咱們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動手,必須趕緊走。”
“可是噬天的病情……”
“女人就是麻煩!”雪狐鄙夷嫌棄地吼著,“你去多弄幾床被子,墊在噬天下面,不就撞不壞了嗎?”
“什么撞不壞?你以為人是雞蛋啊,墊上被子就沒事了?”冰鶯氣沖沖地爭辯。
“好了,別爭了!”韓淵大聲吼道,“殺人之水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攻擊可能隨時發(fā)起,咱們必須馬上走。冰鶯,和我去拿棉被;雪狐,去找一輛救護車;霜刃,收拾裝備。五分鐘后,必須離開醫(yī)院,這是命令,立刻執(zhí)行!”
眾人隨即行動起來。手術(shù)室旁邊的設(shè)備間就有棉被,冰鶯和韓淵沖進設(shè)備間,剛到裝棉被的柜子前面,突然“轟”的一聲震響,從柜子里面?zhèn)鞒?,一股勁風(fēng)從柜子里面射出,像一記重拳,打在韓淵和冰鶯身上。
韓淵只覺得身子一輕,騰空飛了出去,后背一痛,已然撞在了墻壁上,只見面前全都是飛散的棉絨和散落的棉被,神秘爆炸竟然在柜子里發(fā)生了,將棉被全都炸了出來。
冰鶯躺在一邊,頭上流著血,一動不動,韓淵急忙搶過去,只見冰鶯頭上割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不斷流淌出來,她雙目緊閉,已經(jīng)昏迷。
冰鶯是軍醫(yī),本來應(yīng)該她救別人,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受傷了。韓淵急忙掏出止血帶,壓住她頭上的傷口,同時大聲呼喚:“冰鶯,你醒醒,快醒醒?!?br/> 冰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剛剛的爆炸讓她的大腦陷入了短暫失憶狀態(tài),她茫然地問韓淵:“我這是怎么了?”
“神秘爆炸在柜子里發(fā)生,你被震暈了,你按住止血帶,我?guī)愠鋈??!表n淵一手抱住冰鶯的肩膀,一手抄起冰鶯的膝彎,將她橫抱在胸前,快步?jīng)_向設(shè)備間大門。
“等……等等,棉被,拿棉被。”冰鶯有氣無力地說著,韓淵趕緊放下冰鶯,回去拿了幾張完整的棉被,交給冰鶯抱著,韓淵再抱起冰鶯,沖出設(shè)備間,回到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里,霜刃和長戈聽到爆炸,正茫然無措,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時韓淵抱著冰鶯沖了進來,霜刃急忙沖過去,和韓淵一起把冰鶯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長戈大聲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神秘爆炸,在設(shè)備間發(fā)生了,殺人之水攻過來了?!表n淵說著把冰鶯懷里的棉被鋪在旁邊另一部病床車上,和霜刃合力,將噬天抬上新的病床車。
“隊長,殺人之水很奇怪啊,如果想弄死我們,為什么不讓我們消失,為什么不直接在我們臉上爆炸?這一次次的,看著要殺死我們,可又不正經(jīng)下手,它們好像根本不想殺掉我們?”長戈滿臉疑惑。
被長戈這樣一說,韓淵也是滿腹狐疑,殺人之水的行為,的確非常奇怪,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他們消失,可卻沒有這樣做;明明可以將他們炸死,卻也沒有這樣做,它們難道真不想殺他們嗎?
“這還不好解釋嗎?讓人消失需要很大的能量,它們剛剛消失了十二萬人,沒有能量了,只能用爆炸攻擊人,可是它們又炸不準(zhǔn),所以要多炸幾次,我們不能放松警惕,趕緊跑?!彼写舐暫暗?,他的說法也有道理,殺人之水到底想不想殺死他們,無法判斷。
韓淵不敢用自己和部下的生命去賭殺人之水的想法,他大聲喊道:“先別管那么多,撤出去再說?!蓖破鸩〈曹囈?。
霜刃伸手一攔,“隊長你體力好,去抱冰鶯,我來推?!?br/> 韓淵放開病床車,抱起冰鶯,這個時候才有時間問錄像的事,“錄像傳回去了嗎?”
“放心吧,傳回去了,沒有被極北國發(fā)現(xiàn)?!?br/> “太好了,我們走?!彼型浦〈曹嚕L戈跟在后面,一行人快步走出手術(shù)室,沖出醫(yī)院,在這個過程中,爆炸聲此起彼伏,一聲接一聲響起,
很快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醫(yī)院外面,雪狐開來了一輛救護車,下車打開醫(yī)療艙車門,大聲招呼眾人:“趕緊上來?!?br/> 眾人加快腳步往救護車上走,韓淵先把冰鶯放在救護車上,這個時候,冰鶯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頭上的傷口也止住血了。霜刃推著病床車走在韓淵的后面,兩個人一個在前面拉,一個在后面推,將病床車推進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