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聽到了后面冰鶯和霜刃說的話,他并不覺得這些話對突破重圍有什么幫助,前后左三個方向都被堵死,只有右邊的樹林有可能逃生,可是噬天昏迷不醒,又不能離開病床車,病床車根本進不了樹林。
韓淵正在著急,長戈大聲提醒:“隊長,后面的殺人之水沖上來了?!?br/> 韓淵轉(zhuǎn)頭向后看去,那條小溪一般的殺人之水正在緩緩流過來,情勢萬分危急,就在這時,韓淵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定睛看去,正是那個背后長著圓球的黑色人形物體。
韓淵心頭一顫,逆途者竟然要親自動手了嗎?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看到那個逆途者快步?jīng)_向前面的殺人之水,同時把后背上長著的圓球拿了下來,韓淵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黑色的背包。
逆途者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玻璃瓶,玻璃瓶中裝著無色透明液體,在液體之中,盛放著一些銀白色小塊。
逆途者將玻璃瓶向殺人之水扔了過去,玻璃瓶很快摔碎,銀白色小塊與殺人之水接觸,轉(zhuǎn)瞬之間,銀白色小塊就變成了紫紅色。
逆途者不斷從背包中拿出玻璃瓶,向殺人之水扔過去,每一個玻璃瓶里面,都裝著無色透明液體和銀白色小塊,銀白色小塊落進殺人之水之后,就像海綿吸水一樣,把周圍一大片殺人之水吸過去。
殺人之水附著在銀白色小塊之上,將它緊緊包裹起來,被殺人之水包裹的銀白色小塊,漸漸變成紫紅色。越來越多殺人之水撲上去包裹銀白色小塊,讓開了一條道路。
韓淵也顧不上想是怎么回事,見到有逃生的機會,立刻大聲喊道:“快,沖過去?!?br/> 雪狐咬著牙踩了一腳油門,救護車呼嘯著沖向那條縫隙,就在這時,那個逆途者把背包遠遠扔開,沖救護車拼命揮手,還發(fā)出了女子的聲音:“救我,救我啊。”聲音緊張急促,好像這輛救護車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韓淵聽這個聲音感覺耳熟,也來不及細想在哪里聽過,猛地推開車門,沖逆途者伸出手,大聲喊:“抓住我的手?!?br/> 后面的霜刃急忙叫道:“隊長,小心有危險?!?br/> 韓淵仍然伸著手:“她都救了我們,肯定對我們沒危險。”
救護車很快經(jīng)過逆途者身邊,逆途者伸出手,韓淵一把抓住,用力一拉,將逆途者帶上救護車,逆途者順勢鉆進韓淵的懷里。
一陣溫暖的香氣,鉆進韓淵的鼻孔,讓韓淵覺得說不出的舒服,他這才注意到,手中那只手纖柔細膩,明顯是個女子的手,再加上那嬌嫩的喘息聲,這個逆途者,果然是個女子。
逆途者戴著面罩,韓淵看不見她的臉,他也不多想,探出手去,直接把面罩扯了下來,一張秀麗嫵媚的臉露了出來,這個女子不是別人,竟然是夏夢汐。
韓淵看到夏夢汐,目瞪口呆,先前夏夢汐在度假酒店人間蒸發(fā),韓明光調(diào)動了大量人手,都沒有找到她,她竟然在這里出現(xiàn)了。
韓淵想都沒想,直接問:“你怎么在這里?”
夏夢汐沒有回答,頭一垂,眼神迷離,聲若游絲:“我……我不行了……”
韓淵一愣,看夏夢汐玉面紅潤,嫩唇飽滿,怎么看都不像奄奄一息之人,他急忙問:“你哪里受傷了?”
夏夢汐嬌吟一聲,頭無力地垂在韓淵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韓淵急忙轉(zhuǎn)頭沖冰鶯喊:“快,救她?!?br/> 韓淵說著,抱著夏夢汐,從副駕駛上站起來,走進醫(yī)療艙。醫(yī)療艙內(nèi)部空間很大,雖然放著噬天的病床車,還有空間讓夏夢汐躺下。
韓淵將夏夢汐平放在地上,冰鶯過來按壓她的頸動脈,扒開她的眼瞼,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疑惑地說:“我感覺她離死還有點遠……”
韓淵眉頭一皺,心想這個夏夢汐詭計多端,最擅長演戲,當初那段“癡情少女負心漢”的苦情戲,演得惟妙惟肖,誰都沒有識破,現(xiàn)在難不成也是在演戲?
韓淵剛要想辦法試探,只見夏夢汐微微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我……我不行了……我要把秘密,告訴……告訴韓淵……韓……韓淵……過來……”
韓淵急于知道夏夢汐的秘密,也不去管她是不是在演戲,蹲下身子,耳朵貼在她的嘴邊,催促道:“你要說什么,快點說?!?br/> 可就在這時,韓淵突然感覺耳垂一痛,身子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向后躲開。再看夏夢汐,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嘴巴微微張開,露出雪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