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富足揚起手,打向肖溪。
肖溪一把抓著路富足的手,狠狠的甩開,路富足踉蹌的后退幾步,肖溪冷眼瞪著路富足,“打我?你有那么資格嗎?”她掃視了一周,“從今日起,我肖溪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肖溪了。”
柳氏一愣,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造孽??!我們路家怎么娶了這么一個不守孝道的兒媳婦?”
“閉嘴!”肖溪冷喝道:“你也配提孝道?柳氏,拍拍胸脯,問問自己,舟舟和豆丁哪兒對不起你了?他們不孝順你,還是罵你、打你了,不聽你的話了?沒有,從來都沒有,柳氏,你可記得舟舟和豆丁,一個四歲,一個只有三歲?你可記得他們還叫你一聲奶奶?我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讓你置兩個孩子于死地?你可是他們的奶奶!”她嘶吼出來。
肖溪指著兩個孩子,聲聲質(zhì)問,“柳氏,虎毒不食子,你卻比虎還要惡毒,睜大眼睛,看看兩個可憐的孩子。”
柳氏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手指著肖溪,“你,你,我怎么不是他們的奶奶了?我怎么對他們了?”
“我再告訴你一次,豆丁這次脫險便罷了,他要是出了一點事,你看我怎么對付你?!?br/> 肖溪扔下一句話,走向牛車。
此時,周圍一片寂靜,如果說之前,因為肖溪對路家的態(tài)度,讓他們偏向路家,那么之后,他們對此產(chǎn)生了懷疑,柳氏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讓一向怯懦的二郎媳婦這般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他們?
柳氏一瞧著肖溪要走,下意識的撲向肖溪。
“小溪,小心!”
肖溪好似后背長了眼睛,在柳氏快要碰到她時,迅速的往旁邊一閃,柳氏失去平衡,如同狗一樣的趴在地上。
“哎呦!我的老腰!”
“娘!”
路明勇趕緊走過去,扶起柳氏。
柳氏站起來,“賤蹄子,你敢躲。”
頓時,肖溪覺得柳氏腦子是不是有病,她不躲等著當柳氏的墊背嗎?她才沒有那么傻!
路明勇勸說道:“娘,不要鬧了,回去吧!”
只可惜,路明勇在柳氏的心中,抵不上路明考,所以,她根本不會聽路明勇的話,柳氏甩開路明勇的手,“滾一邊兒去!”今天說什么都不能讓肖氏這個賤人離開路家村。
“賤蹄子,你今天要是離開路家村,老娘立刻撞死在這里,我倒要看看,你的兩個兒子以后如何面對世人?”
肖溪一愣,這話絕對不會是柳氏所能說出來的話,不過,她不得不承認,今天,她還真的不能離開路家村,不然將會背上一個逼死婆婆的惡名,她倒是無所謂,但舟舟和豆丁不同,絕不能因為柳氏而毀了。
“富足家的,你說什么呢?有你這么逼自己兒媳的嗎?”
這時,一位古稀老人,在年輕男人的攙扶之下,來到了村口。
“三大爺!”
三大爺,路家村的族老。
“二郎媳婦,你也不對,柳氏再怎么說都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那么說話?”
肖溪不卑不亢的說:“三大爺,是,柳氏是我的婆婆,她也是舟舟和豆丁的奶奶,可是,您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三大爺,柳氏殘忍的向兩個稚嫩的孩子潑了一盆冰水,就算是大人,身子骨也未必在寒冬季節(jié)里承受得了,更不用說兩個孩子了,路仲叔說了,豆丁,豆丁這次可能挺不過去了?!?br/> 肖溪說著說著,眼淚落了下來,“三大爺,我真的不敢再在路家住了,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會在什么時候,會被路家的人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