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唇角不受控制的翹·起。
果然如她所想。
死遁啊……
她就說,一大家子里就屬二哥哥的身手最好,要是連二哥都沒從狼群里逃出來,更別說其他人能活著回來了。
只不過,謝家做事到底不夠絕。
大張旗鼓的辦了喪事,還留下一座空墳,若是有人心血來潮想挖墳掘尸,死遁之事不就暴露了嗎?
換做是她,不如一把火燒了干凈。
得想想辦法才是。
翌日。
甘霖找到大兄謝宗,與他說道:“師父受傷了!
“受傷?”謝宗愣住:“前輩怎會受傷?”
“不知道!备柿負u了搖頭,定定的說:“但是我看見師父吐血了。”
不止吐了血,還把一身功力全傳給了她,眼下處境怕是異常的艱難。
她本想在下山第一日就將此事與家中人說清,誰曾想謝祠又鬧了樁幺蛾子事出來,這才耽擱了兩日。
謝宗:“吐血?看來傷的不輕!
說罷,他抱起甘霖,往山上去。
他們到時,老道士很是驚訝:“你們怎么來了?”
這還未到他們約定好的時日啊。
謝祠上前,仔細端詳老道士的神色,見他面色紅潤,精氣十足,便有些懷疑的瞥了自家小妹一眼:“元宵說您受了傷!
“一點小傷而已,不必太過掛懷。”
老道士摸了摸胡子,笑瞇瞇的請他們?nèi)胱?br/> 甘霖屁·股還沒沾到蒲團,就邁著兩條小短腿往書房的方向沖去。
兩個大人并不攔她,
老道士瞧見兄妹兩人素白的衣裳,甘霖的頭上甚至還有一朵白色絹花,他一頓,神情便有幾分內(nèi)斂:“謝家出了什么事?”
話音剛落,他便伸出手來,也不知在盤算什么。
良久,他恍然大悟,眼中笑意重回:“原來如此,謝二郎走上了一條與你們?nèi)徊煌穆!?br/> 能掐會算的人總是遭人敬畏。
謝宗原本就沒打算瞞著這位老人家,此時見他自己算了出來,反而追問:“我二弟此行可會遇上危險?”
老道士送他八字真言:“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謝宗臉上終于有了幾分笑意:“如此,就多謝前輩吉言了!
山間清寒,吹來的風帶著一股透心涼,茅草屋下甚至掛著幾滴水氣。
從前,老道士一直是灰舊道袍,連大冬日也不曾添衣,從來是一副仙氣飄飄的模樣,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在下一刻就乘風歸去。
可如今。
天氣漸熱,老道士反倒穿的厚些。
謝宗了然:“看來,前輩真的傷的不輕!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一不小心中了他人的奸計罷了!
老道士倒是看的極開,又在前幾日得知自家的小徒弟與‘太上老君’攀上了關系,心底滋味難明,這重傷之事便被拋之腦后。
總歸,如今活一日,便是偷來的一日。
不一會兒,甘霖捧著一本厚厚的隨筆,晃晃悠悠的進了小亭子,然后將隨筆放在自家大哥哥面前。
老道士只看了一眼,臉色便僵住了。
甘霖干脆爬到老道士身上,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堂屋掛著那幅太上老君畫像,附耳低語:“師父,仙人說了,您的功法秘籍并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