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余訴師的意思,是想讓他在花想樓里尋一個替死鬼了?
可是,能尋誰呢?
江逸忍了又忍,到底忍無可忍,厲聲問:“你在提醒什么?身為訴師,余訴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違職業(yè)道德嗎?”
到底是幾年前就成名了的訴師,此時一聽江逸的質(zhì)問仍舊端得住,不緊不慢的回:“我的職業(yè)道德就是保護(hù)我的當(dāng)事人,還她清白,絕不讓她蒙受不白之冤?!?br/> “那你又怎知她一定是清白的?若不是心里有鬼,她何必下令讓人偷偷掩埋花清悠的尸體?直接光明正大的入藏不就好了嗎?”
余頌油鹽不進(jìn):“也許殺花清悠的人與她關(guān)系很是親厚,烏氏不愿讓那人吃牢獄之災(zāi),所以才出面收場?”
關(guān)系親厚……
鴇母定了定神。
余頌幾乎將人選定好了。
這般一說,除了花清蕪以外,還能有誰?
見兩人爭執(zhí)不下,王三連忙擺手:“二位不必再爭了,我今日出現(xiàn)的原因,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確實(shí)是答應(yīng)了一個人?!?br/> 余頌追問:“誰?”
“我不清楚,那人從頭至尾都沒露過面。”王三皺了皺眉頭,手足無措的說:“我母親病重,他出了醫(yī)藥費(fèi),只說讓我?guī)еㄇ迨彽氖讈砜h衙一趟,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其他什么都沒交代。”
余頌再問:“你不早已離開了相衙鎮(zhèn),甚至不該出現(xiàn)在辜州,那人又如何找到你的?”
“我并未離開相衙鎮(zhèn)?!蓖跞⌒囊硪淼乜戳锁d母一眼,低聲說:“我就藏身于二十里外的小村子里,只不過一直沒有入過城?!?br/> 鴇母勃然大怒:“你竟敢??!”
“肅靜!”
驚堂木一響,堂下之人再不敢放肆。
鴇母尚未升起的火氣‘呼’的滅了個干凈,她縮了縮脖子,無比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不利于她。
屏風(fēng)后面,置身于空間里的花清悠瞠目結(jié)舌,她忍不住開口問:“你都是從哪兒找到這些人的?”
“隨便找找?!?br/> 花清悠直接忽略她的話:“……一定費(fèi)了很多功夫吧?”
“也不難?!?br/> 花清悠:“……”
一腔無處宣泄的感激之情付之東流。
很好。
甘霖說:“如果真想感謝我,就在心愿達(dá)成之后,給我十分的滿意?!?br/> 花清悠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甘霖笑了笑,不再說了。
滿意度會不會和功德量有關(guān)系……
她暫時還不確定。
畢竟,到如今所有的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測罷了。
片刻后,她又道:“接下來還會來人,其中有一個,你看了或許會很不舒服,我先暫時切斷空間與外界的聯(lián)系吧?!?br/> 說完,不等花清悠回答,她便立即切斷了兩處的聯(lián)系。
頓時,置身于空間內(nèi)的花清悠,再也感感覺不到外界的變化。
……
甘霖捂嘴,咳嗽一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氣到胸口發(fā)悶的江逸回神,他懶得與面前的余頌爭辯,再次朝王覺拱手:“大人,草民還有一個證人?!?br/> 怎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