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明顯是想賴賬,鐘璃卻不肯就這么算了。
白紙黑字說好的事兒要是都讓她反了悔,那以后婆婆豈不是更要得寸進尺了?
鐘璃無視了莫家眾人鐵青的臉色,一字一頓地說:“當初爹說這話的時候,娘你可沒提出反對,現(xiàn)在再說這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婆婆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的一聲就喊了起來,指著鐘璃的鼻子咒罵:“不合適?!哪兒就不合適了?!你都已經(jīng)分家出去了,能給你這些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你還想怎么樣?!鐘璃我告訴你,做人沒你這么貪心的!什么好處你都想占大頭,心這么厚的是要遭天譴挨雷劈的!”
鐘璃聞言淡淡一笑,說:“我聽說那挨天打雷劈的都是缺德事兒做多了的,我自認沒做過這樣的事兒,自然也就不怕這個,只是娘,你就不怕嗎?”
“老三媳婦兒!”
公公一聲呵斥,制止了鐘璃的話,不悅的看向她:“你怎么跟你娘說話的!她是你的長輩!你一個做兒媳婦的,這話是你應(yīng)該說的嗎?!”
鐘璃已經(jīng)習慣了公公的偏幫姿態(tài),呵了一聲沒有說話,可是站著寸步不讓的姿態(tài),還是無聲的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
無論如何,這事兒不能讓步!
鐘璃姿態(tài)強硬,并沒有因為婆婆的一時刁難放棄,原本跟公公想的挺好的婆婆一時有些騎虎難下,臉上就跟打翻了調(diào)色盤一樣青紫交替來回變幻,就跟恨不得撲上來咬鐘璃一口似的。
氣氛僵持之下,最后還是莫二嫂哼唧著說了一句:“弟妹,不是爹娘小氣不讓你分肉,只是一家人年頭盼到年尾,就指著一點兒肉過日子了,你之前不是已經(jīng)在莫三叔家買了不少了嗎?你跟老三總共就兩口人,這也夠你倆吃的了,你何必還在這兒跟我們爭呢?”
莫大嫂聽了也連忙幫腔,說:“就是就是,老三媳婦兒,做人要曉得知足,你自己日子好過了,總不能還眼巴巴的逼上門來要逼著我們這一大家子揭不開鍋吧?爹娘這么大年紀了,你就真的忍心逼他們?”
莫老二聽著自家媳婦兒的話雖然不滿,可是顯然也覺得這話在理,梗著脖子面紅耳赤的沒有說話。
莫老大卻沒忍住,粗著嗓門說:“弟妹,你大嫂說的在理,你既然都已經(jīng)買了那好些肉了,還爭這些干什么?這不是胡鬧嗎!”
被這幾個人一提醒,婆婆立馬回過神來了,突然找到了跟鐘璃撕逼的底氣,叉著腰就嚷:“就是!自己都買了不少了,怎么還有臉來這兒打秋風?嘴張得這么大,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公公雖然沒說是,可是沉悶著抽煙的姿態(tài)明顯是站在婆婆那一頭的。
鐘璃見狀,覺得自己的三觀再一次被這家人的無恥震驚了。
她買了再多,那也是她自己掙錢買的,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合著聽這意思,她自己能買了,就不該要自己應(yīng)該得的了是不是?
鐘璃氣得指尖打顫,不住冷笑,說:“我自己掙錢自己買的,怎么就不能再要我自己應(yīng)得的了?我沒花誰的一文錢,這是我自己應(yīng)得的,你們憑什么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