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課堂不久,牛爾很快就平息了內(nèi)心躁動的余波。
一天的課程下來,繼續(xù)堅定著他重拾學霸的信心,堅定著明年高考必勝的信念。
前次牛爾動了大砍柴刀之后,牛爸就把一些相關(guān)情況對牛爾有了介紹。牛爸的意圖是避免牛爾有過多的心理負擔,牛爾卻因此對當?shù)氐膱?zhí)法和治安有了更多一層的了解。
在東勝神洲,像尼撒鎮(zhèn)這種少數(shù)民族自治的偏遠小地方,地方最高長官大多是由在當?shù)叵碛休^高聲望的本民族人擔任。因此一些地方法規(guī)的制定與實施,也就有了很多沿襲傳統(tǒng)民俗民情的地方色彩。
像牛爾今天這檔子事,即便出了一兩條人命,也不算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一個是搶老婆,另一個是保護未婚妻。
都屬于民俗傳統(tǒng)上的正常行為,怎么能跟律法扯上關(guān)系呢。
天下有奇珍,唯能力者據(jù)之。
即便扯上律法,保護老婆保護未婚妻的行為,正像牛爸說的那樣,只要沒把人干死,那就不算個事。
就是干死兩個,也不是什么就接不住的天大的事兒。
所以牛爾并不太擔心自己會被怎么樣,大不了還有牛爸為他兜底呢。
他唯一的擔心,是橫肉胖子他們會不會就此盯上水洛伊莎。
假如橫肉胖子沒落下殘疾,還能走,部分零件還能用的話。
牛爾這邊雖然擔心著水洛伊莎恐遭賊人惦記,卻并沒有影響到他當天學習與溫習的課程,一點都沒有影響到。
而水洛伊莎的這一天,幾乎所有的課程全都徹底報廢,都被她完整地還給了老師。
她的小腦殼里,已經(jīng)被牛爾填的滿滿的。
不可能再裝其他的東西了。
所以下午放學時,當牛爾剛走進紅衛(wèi)中學大門不久,水洛伊莎就從老師辦公室里沖了出來,一路奔跑著,撲向了牛爾。
水洛伊莎原本是想撲進牛爾懷里的,這個場面她想了一整天。
當然,她想到的也絕不僅僅只是這一個場景。
否則怎么會足足用了她一整天的時間呢。
然而到最后,水洛伊莎在距離牛爾五六步遠的時候,還是停下了腳步。
想的時候,激情澎湃。
做的時候,砍瓜切菜……
那是不可能的。
最有可能的,想的時候絕對是激情澎湃。
做的時候,卻大多都從心了,不敢下手。
何況此時的牛爾,又把頭扭向了旁邊。。
牛爾一路背著她的時候,那些旖旎,那些默契,此時好像已經(jīng)蕩然無存。
水洛伊莎就只能,也只能盡量地把自己也恢復成原來平素時的樣子。
然而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牛爾可以做得到,她做不到。
見水洛伊莎來到了身邊,牛爾就轉(zhuǎn)身開步走。
水洛伊莎又像一只小受氣包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牛爾的身旁。
牛爾原本還想去菜場等老媽的。想提前告訴牛媽媽以后可以趕早市,他可以挑擔子。
但想想那天牛媽媽左一腳右一腳的樣子,還是罷了。
兩人一路沒怎么說話,都好像在刻意地回避著什么。
到了那片苦竹林,牛爾砍竹子的時候,水洛伊莎這才知道,牛爾原來是想做笛子。
尼撒族有兩種最普遍又最神奇的樂器。
其一是大三弦,另一個就是笛子。
這兩個幾乎就是尼撒男人的標配。
當然了,還有那把常常斜挎在身邊的腰刀。
如果想泡妞,腰刀多數(shù)時候都沒必要攜帶。
那兩個樂器如果至少有一樣在手上,定會彌補一些身高顏值等其他方面的不足。
每逢有篝火晚會的日子,都是遠遠近近村寨里的青年男女們相聚的日子。
這時候的大三弦和手鼓,就是節(jié)奏吉他,就是貝斯的萬能節(jié)奏,就是架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