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黑衣人摔倒在茶樹林外邊,一身黑衣沾滿有黃土。
一地的鮮血,被山風吹向了遠方,惹得山里的野狗嗚嗚地吼叫起來。
五個人頭不知被天生砍飛掉向何處,地上只剩下五個沒有頭顱的尸體。
天生低頭慢慢收起柴刀,望著急劇起伏的胸口,掏出手巾仔細地擦干凈柴刀上的血漬,反手擦在了身后。
雖然這不是他頭一回殺人,但是還是禁不住手軟、腳軟、呼吸困難。
砍人果然比砍柴難了許多。
老酒鬼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后,彎**子仔細往五個黑衣人身上摸去,打掃戰(zhàn)場的事,他最喜歡。
這可比賣酒來錢快多了。
過了一會,老酒鬼拎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
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今天的收獲不錯,我說你也太弱了,才殺幾個人?手腳都軟了。”
天生抬起頭來,看著他面無表情說道:“老爹你厲害,為什么你自己不動手,你知道個蒙面人修行比我高么?我都看不出他的境界,你是不是謀殺自己的兒子?”
老酒鬼搖搖頭,拉著他的小手往山下走去。
邊走邊說:“趕緊找個地方把你這一身的血污洗干凈,再換件衣服下山,不要讓別人懷疑到我們?!?br/>
“不拿他們的人頭去領賞嗎?”天生一楞,看著老酒鬼問道。
老酒鬼瞪了他一眼,笑道:“這風雨樓的殺手,人頭自然值錢,但是你也要有命去花?!?br/>
開什么玩笑,拿風雨樓的人頭跟黃鎮(zhèn)長去領賞?估計他都不敢收。
兩人沒有走來的時路,而是拐了一個彎,一路往山下的小溪走去。
天生**了在溪水中沖洗身上的血漬,特別是臉上最多。
老酒鬼在岸邊抱了些干草,將他脫下的衣服燒掉。
“能少惹些麻煩,最好?!崩暇乒硌鲱^喝了一口酒。
“老爹,給我喝一口?!碧焐皇且驗榭诳剩切幕?。
再次殺人,沒有狂吐,在他看來,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老酒鬼將酒壺扔給他,笑道:“看來,你還得多殺幾個惡人,練練膽?!?br/>
天生搖搖頭,喝了一小口酒。
爬上岸,老酒鬼給他找一件從黑衣人包袱里找到的衣服,天生試了試,如同穿了一身戲服。
老酒鬼幫他挽好袖子和褲腳,皺著眉頭說:“趕緊回吧。”
就天生這幅打扮,任誰看著都不對勁。
天生點點關,將酒壺還給老酒鬼,笑道:“趕緊回屋,我好餓。”
......
一大早被羅氏嚇了一跳,父子兩都沒吃好便急匆匆往山上跑。
老酒鬼倒沒事,只是天生覺得每一次殺人,自己都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
“那是因為你的刀法,你現(xiàn)在境界太低,每一回都是拼了命去砍柴,自然會將全身的真氣抽空?!崩暇乒硇Φ馈?br/>
“這個我知道,只是我在山里砍柴時,如果不用力,就砍不斷那樹叢里的青杠?!碧焐袣鉄o力地回道。
老酒鬼搖搖頭,背著手走在前面?!斑@對你的修行是有好處的,說不定明、后天你就能再破一境?!?br/>
“但愿吧!”天生無奈地點點頭。
兩人一路往下,不知繞了幾道灣,從小河里爬上,從小路進了后街。
在街坊們還沒明白這怎么回事的時候,一頭鉆進了北門口的酒坊。
還沒等天生換好衣服,羅氏就拉著小啞巴走進了酒坊,看著老酒鬼問:“天生呢?”
老酒鬼往里指了指。
天生換了一件短袖,踩著木拖鞋從里屋走出,看著羅氏問道:”嬸,詩詩沒事吧?“
詩詩一見天生出來,早就忍不住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輕輕地抽泣起來。
“哭什么,打小不都是我在保護你么?往后誰敢再欺負你,我抽死他?!?br/>
天生恨恨地說道。
“山上的情況如何?”羅氏看著天生和才酒鬼,輕聲問道。
天生一楞,看了一眼老酒鬼,跟羅氏回道:“這事除了我老爹,還有誰知道?”
羅氏一怔,看著兩人說:“沒有知道,連葉笑我也沒告訴他?!?br/>
天生點點頭,看著老酒鬼說:“老爹你一早上去干嘛了?”
老酒鬼一楞,半晌氣笑道:“老子昨夜喝了一肚子酒,今天貪睡了,這會才開門,你說我去了哪?”
天生看著羅氏和詩詩,兩手一擺:“我也是。”
“詩詩你一上午去哪了,怎么沒見你人影?”天生看著詩詩問道。
小啞巴看了老酒鬼和天生,又扭頭看了一眼羅氏,瞇著眼睛說:“詩詩昨天睡得晚,今天在家睡懶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