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兩日的接觸,二人之間也不似之前那般生分,上官楠祺很是大方的向孟皓寧一一展示自己這些年來外游歷所收藏的各種寶貝,又跟她說了不少自己遇到的奇聞異事,孟皓寧從小就養(yǎng)在閨中,雖然飽讀詩書,但終歸沒有出過遠門,身旁的人也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富家小姐,上官楠祺的故事就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比茶樓里那說書先生講的還要有趣,孟皓寧幾乎是纏著他,說了許久。
等到舞姬們都已經(jīng)下課了,孟皓寧還在津津有味聽著故事,上官楠祺曾經(jīng)深入毒瘴之地,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抓獲一只蠱蟲,依著當?shù)匚讕熆谑龅姆椒ǎ愿鞣N毒蟲鼠蟻投喂了好些年,才漸漸養(yǎng)成蠱王,這些年吳國政權(quán)衰退,反倒是江湖上各種門派興起,巫蠱之術(shù)也自成一脈,上官楠祺手上的這只蠱王,也是不少學(xué)蠱之人心心念念的目標。
“想不到江湖上有那么多奇人異事,你的蠱王吃了那么多毒蟲子,一定很厲害吧?!泵橡幵诿蠋r的書里看過關(guān)于巫蠱之術(shù)的記載,但都只記了些皮毛,還未曾見過真正的蠱蟲,如今知道上官楠祺手上有只蠱王,對他的崇拜早就猶如洪水泛濫一般。
“蠱王的毒性猛烈,若非必要,一般我都讓它休眠沉睡,改日等天氣暖和些,我再放它出來給你看。”上官楠祺還是第一次同女子說過這么多話,竟一點也不排斥,這些年的游歷也未曾這般與人說過,如今回想起來,倒有點時過境遷之感。
“好啊,好啊,我哥哥總說我是個繡花枕頭,除了讀書什么也不會,要是我能看一眼蠱王,以后我就天天笑話他?!泵橡幍男乃荚缫迅M王跑得老遠,伸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沫,拿起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哪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和你哥哥的關(guān)系倒是有趣,富貴人家人家兄妹之間似乎都很生疏,你倒是挺在意他的看法?!鄙瞎匍鲝男∫姂T京中那些豪門大宅里的勾心斗角,到時對孟家兄妹如此親昵的關(guān)系有些意外。
“你與你哥哥關(guān)系不也很好嗎?我家就我們兩個孩子,都是一母所生,我哥哥雖然冥頑不化,但是從小就對我很好,要不是以前我不懂事,沒有跟著爹娘一起看住他,或許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孟皓寧想到孟皓白這幾年的頑劣,有些唏噓。
“為何是你做小的看住他?丞相大人耿正不阿,對一雙兒女更是用心栽培,你哥哥怎會這般?”上官楠祺對孟家也有所耳聞,世人都說孟巖是吳國一等一的忠臣,與夫人恩愛數(shù)十載,一家人和睦幸福,對孩子也是教導(dǎo)有方,但不知何故,孟皓白就像是孟家的一個異類,從小就不服管教,壞事做盡,把孟家折騰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