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寒剛想開口說什么,一個中年男人突然跑過來。
“亦寒,贊助商那催了,我們趕緊走吧?!蹦悄腥孙@然是陸亦寒的經(jīng)紀人,一臉焦急,嘴里抱怨,“唉,真不知道你干嘛要來參加這個生日會,今天明明有活動?!?br/> 我詫異。
陸亦寒為了參加舒茵的生日宴會,竟推了本來的活動?
陸亦寒抱歉地對我笑笑:“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嗯,今天真的謝謝你?!?br/> “不用?!?br/> 目送著陸亦寒離開,我剛準備回去,舒茵就突然出現(xiàn),攔住了我。
“舒淺,你跟我過來一下?!?br/> 她冷冷丟下一句,就往旁邊的女廁所里走。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跟著她進去。
一進廁所,舒茵一把將包砸在洗手臺上。
“舒淺,你給我說清楚,你和容則為什么會一起來?還有,你什么時候勾搭上陸亦寒的?他為什么要幫你!”
“容則主動來接我的?!蔽乙荒樒届o,“至于陸亦寒為什么幫我,你應該去問他?!?br/> “你!”舒茵精致的小臉氣成了豬肝色,“舒淺,我告訴你,你少得意!你別忘了,容則和陸亦寒都是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的!你不過是沾了我的光!”
對于舒茵這小女孩攀比的心理,我也是醉了。
“舒茵,你放心,我沒心情和你搶男人?!蔽覒械美頃瑏G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舒茵氣得臉色扭曲,但她沒有追上來。
走出廁所時,我特地回頭看了一眼。
我果然看見,舒茵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鈴鐺。
我記得鐘雪說過,搖鈴鐺后,就會發(fā)生很精彩的事。
我嘴角一彎。
該來的,總算來了。
我回到宴會上坐下,很快舒茵也回來了。
她沒有繼續(xù)跟花蝴蝶一樣到處晃悠,而是在我們這桌坐下。
“茵茵,你怎么不去敬酒了?”養(yǎng)母詫異。
“我休息一會兒。”舒茵道,一邊不露聲色地瞥了我一眼,眼神十分得意。
我知道,她不是要休息,是等著看我出丑。
只可惜,是誰出丑還不知道呢。
我看著舒茵,舒茵看著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倆就那么心懷鬼胎地等待著。
突然,我看見舒茵的肩膀抽搐了一下。
我眼神一亮。
來了。
只見舒茵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旁的養(yǎng)母露出不解的神色。
“茵茵,你怎么了?”
可舒茵仿佛聽不見她說話一般,神色呆滯地望著前方。
突然間,她后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我看見她旁邊的桌子底下,飄出了一個鬼影。
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知道這珍珠是招鬼的,但我萬萬沒想到,召來的,竟然是那么一個丑陋的男鬼。
只見那男鬼,齙牙豬鼻,渾身臟的要死,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外面馬路上的乞丐,都比他要干凈不少。
那男鬼此時死死地盯著舒茵,猥瑣的小眼睛里發(fā)出色瞇瞇的光芒,口水直接從嘴里滴答滴答地流下來。
這時,舒茵緩緩低下頭,好像也看見了那個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