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朗看到女子的樣貌有些楞了,沒想到又是遇見她。不過看她的神色,應(yīng)該是不記得自己了,莫名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你,認識我嗎”白玥瀅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的長身玉立,俊朗儒雅的男子。仔細端詳許久,才覺得似乎有點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搖了搖頭。
“不知公子怎么稱呼,”
“裕朗,你與這個姑娘熟識?不過看這個姑娘好像不認識你啊”一邊的文宣見狀上前,語氣倒是有幾分揶揄跟看熱鬧的意思。
秦裕朗沒打算理會他“在下秦裕朗,跟姑娘在安平侯府有過一面之緣,姑娘或許忘記了,只是沒想到今日這般巧,在這里遇到姑娘”
這一說白玥瀅有些印象了,這人就是之前在安平侯府出手幫過她跟如意的公子嗎“你,是那位在安平侯府救過我的公子”
秦裕朗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客氣了,只是看不順眼,路見不平搭把手而已,”
白玥瀅福了一禮,“上次的事多虧公子了”
“姑娘,客氣了,今日遇見算是緣故,有什么難處在下能幫你的”秦裕朗虛扶一下,目光有些猶豫的看著有些狼狽的女子,有些憐惜。
一個女兒家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一身狼狽,身邊沒有一個人,上次遇見猜測她是京中的貴女,按理不應(yīng)該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白玥瀅想到今天一天噩夢一般的遭遇,甚至忍不住就發(fā)抖,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眶一熱,淚就無聲的落了下來。
這一哭把秦裕朗跟文宣都嚇得夠嗆的,想安慰又不敢隨便冒犯,兩個大男人有點手足無措。
“姑娘,你先別哭啊,裕朗,你讓她別哭啊,我最怕姑娘家哭的了”文宣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秦裕朗。
秦裕朗也很無奈,從來就沒有安慰女孩子的經(jīng)驗,又不能兩人在這看著她哭吧,掏出一張素帕遞過去“姑娘,你先別哭了,我們能幫到你什么,你盡管說,”
白玥瀅接過帕子擦干眼淚,白皙的肌膚襯得剛哭過的眼眶紅紅的,“公子,小女子有一事拜托,我與婢女如意出門路上遭遇惡徒,躲進了這樹林,如意為了引開惡徒跟我分開了,我現(xiàn)在找不到她人,不知道她,她…我擔(dān)心她有不測,兩位公子能幫幫我找到她嗎,小女子祖父乃是內(nèi)閣首輔白正廷,無論結(jié)果如何,小女子都感激不盡”
秦裕朗有些意外她的身份,首輔孫女,那可不是一般的貴女。
倒是一邊的文宣聽到女子的自報家門后臉上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有些同情。
秦裕朗目光觸及到有些狼狽的女子身上,想了一下,轉(zhuǎn)身對文宣說道“文大哥,我陪白姑娘去找人,你先過去找駿明他們,想辦法準(zhǔn)備一輛馬車跟干凈的衣裳,我們找到人到這里匯合,”
文宣明白他的意思,女子名節(jié)比性命還要重,要是讓其他人看到這白姑娘的樣子,怕是清譽不保。
“好,那我先去,留一匹馬給你們,自己小心些,若有危險千萬不要硬拼”
“知道了,文大哥,拜托了”
“駕”文宣迅速的上馬走了。
“白姑娘,我們走吧,你知道大概哪個方向嗎”
“我大概記得,往那邊…..”白玥瀅指了個方向,然后兩人一前一后走過去。
越走越往林子的深處,雜草叢生把本來就不寬的路變得越窄,秦裕朗走在前面,一邊開路,一邊回頭看著點后面的白玥瀅。
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出門不是馬車就是軟轎,哪里走過這么多的路,加上之前受驚一路逃,本來就不是很壯實的身子越發(fā)無力,額頭上一層薄汗,打濕了額際的碎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