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給她的!蘇玉眼一亮。
“信呢?”她激動的跑過去,亮著雙眼問梅敬。
梅敬瞅了她一眼,沒理會她,繞過她走上前,把信遞給了三皇子。
這是我的信,住手?!
蘇玉心里大叫,瞧著三皇子面無表情的扯開信封,拿出信讀起來。
“三皇子!”她忍下不爽,扯出一抹笑走過去,柔聲問:“信上說了什么?”
“想看!”許夷已把信看完了,面色微凝,聞言直接遞給她。
蘇玉迫不及待的拿過信,立刻看上面的文字。
第一句就讓她神情大變。
云靖來報,蘇郎中回來途中,與一商隊相遇結伴而行,路中遇盜匪,商隊被劫,生死難料。
蘇玉攤開信紙的手一抖,差點把信給撕碎。
她陰沉著臉,繼續(xù)往下看。
下面,是二哥安慰她的話,云靖和大哥已前往父親出事的州府,他也派遣了人馬前往梁州。
父親!
蘇玉眼前一黑,踉蹌半步。
她要回去,要親自看到父親平安。
蘇玉深吸一口氣,把信捏成一團,突然跪倒在地?!叭首樱阄烈咭延?,我只是個大夫,如今無需要我的地方,懇請你放我回去。”
來南蜀七日,蘇玉每次行禮,只行彎腰半禮,不管對上將軍梅敬,易或是皇子許夷。
她面上雖做出恭敬的樣子,可心里及態(tài)度,并沒含有恭敬。
哪怕生死受到威脅,也并沒見到她有多害怕。
在這皇權為天,尊卑分明且嚴重的古代,她的敷衍,讓她與別人差距極大。
她自己或許沒發(fā)現,可只要多關注,多相處片刻,便能擦覺出,她骨子里,并沒對上位者的尊敬與害怕。
可現在,她卻跪在地上,誠懇的請求三皇子放人。
梅敬沉聲立在一側,未發(fā)言語。
許夷居高臨下的睥視著跪在地上的人,攏了攏大氅,坐回軟塌上,攤開鎮(zhèn)紙,提筆在上寫字。
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優(yōu)雅好看,他雙眸緊盯著字,頭也不抬,邊寫字邊問她;“蘇大夫想回大慶?”
“是!還望三皇子準許?!碧K玉低著頭,姿態(tài)放的極低。
“放你回去,你還會回來?”毛筆重新沾了墨,繼續(xù)在紙上抒寫。
這……
回去了?又怎可能會回來。
蘇玉咬住唇,磕頭?!叭首釉试S我回大慶,見到父親,確認無恙后,我愿回三皇子身邊為你效命?!?br/>
只要父親平安,尋到父親。
想到那擋在她身前,替她擋去危險的人,蘇玉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不就是效命于這表里不一的皇子嗎?她同意了……
呵!聽到她的回答,許夷輕嘲了聲,終于落下最后一筆。
他把毛筆放入瓷筆洗中洗凈,插入筆筒,這才饒有興味的抬起視線看向她?!疤K大夫不是說,要吾降服你的心,方可為吾效力。如今你的心,可被吾降服。”
蘇玉愣了下,抬起眼,她的眼泛紅,又淚意在眼眶里流轉,那是因擔心父親,控制不住的著急害怕。
對上的,卻是雙冷漠不帶一絲情感的眼。
她輕輕顫動著眼瀲“三皇子若需要,我的心便給你。”